他竟然把她的彩虹屁当真了!
他不是软硬不吃的吗?
殷折雪没再开口,冷淡地看着她,腰间黑签无风自动。
曲秋橙眨了下眼:“因为敬畏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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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折雪走后,曲秋橙还在琢磨他今日为何如此反常,准确来说不只是今日,这两日他似乎都有点奇怪。
cp也营业了,糖也发了,他为何看起来更不快呢?
曲秋橙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从顾影风身上摸出来一个芥子囊,打不开,最后只能扫兴地把芥子囊塞回去。
饭后,容非愁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把顾影风搬去他那屋,美鸣其曰:取暖。
两个大男人挤挤,暖和。
曲秋橙有点无语,但她当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前半夜可算睡了个好觉,后半夜却被脸色发青的容非愁摇起来。
他半夜睡醒发现里面躺着的人没有呼吸,整个人冰冷僵硬犹如一具尸体,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容非愁这辈子干过不少孽事,也没少和死人打交道,可睡着睡着隔壁人就死了,心里头挺膈应,还有种任务失败的挫败感。
曲秋橙明白过来,顾影风哪是死了,他那是缺灵力。
于是她打着哈欠去给他补了些灵力,回来后倒头就睡,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屋檐上安静地坐着一个灰衣人影。
“苏轻挽。”
他语气微妙地念出这三个字,除了他,便再无人听得见。
可屋中的人却好似听见一般,突然认真反驳:“我是曲秋橙,我不是苏轻挽。”
她当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只是习惯性在睡前如此重复。
她是曲秋橙,并非苏轻挽,她怕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便真的将自己当成苏轻挽。
“好了,该睡觉了。”她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对着乌漆嘛黑的床帐顶小声说,“晚安,曲秋橙。”
屋檐上的男人很淡地弯了下嘴角,腰间的黑签又开始晃动。
……
隔天早上,曲秋橙推门便发现整座不夜楼静的颇为吓人,昨日来时还有不少客人,今日竟一个人也没见着。
这时辰也不早了,不至于所有人都睡懒觉睡过头。
她收回要踏出去的右脚,心中异常警惕,按照小说套路,遇到这种不同寻常的场景,那八成是陷入某种幻境或者秘境。
她一个穿越而来的半吊子怎么可能干得过经验丰富的本地土著?
于是她果断退回去,抬手就要关门,门缝却蓦地插---入一只手。
手的主人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垂着眼冷酷无情道:“苏姑娘,我们少城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