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在长海市人脉极广,不知严老爷子可否知道,这长海市中,有谁精善苗蛊之道?”
叶长天之所以今天会答应来此,其一是严家命不该绝,其二就是为了姐姐叶婉黎身中毒蛊之事。
严家人脉广阔,通过他们来打探消息,总好过叶长天自己寻找更快!
果然,一听到‘苗蛊’二字,严德运的老脸顿时色变,:“不瞒先生,老朽还真知道一人精通苗蛊。”
“谁!”
猛然间,叶长天脸色骤冷,一股无形的杀气透体而出。
不远处,严浩轩父子感受到这股森然杀机,惊的冷汗都出来了,特别是严泽,他从小在蜜罐中长大,何曾感受过这般恐怖的杀戮之气,两条腿控制不住的发抖,差点跪在地上。
“爹…这人……这人他好可怕……”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严泽小声对身旁的父亲说道:“他会不会对爷爷不利?”
“……”
殊不知,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严浩轩,这时也是被吓的手脚冰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悄悄开口:“风水师向来神秘莫测,今后你千万不要莽撞得罪了此人,否则就算是死,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我知道了!”严泽点头,看着叶长天的眼神中充满恐惧。
“郑家,郑汪洋!”
严德运毕竟是一家之主,虽然也惊骇于叶长天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开口:“据说此人早年间曾跟随一位大师远赴苗疆学艺,归来之后,原本只是三流世家的郑家,在短短数月间成为了顶级豪门。”
“而且,此人心肠阴险,性格歹毒狠辣,凡是有敢不遵从他者,据传都会被他以苗蛊操控,当然,这些也只是老朽听别人口传,并没亲眼见过。”
“不过论起苗蛊之术,放眼长海市,老朽也就只知道他一人了!”
“郑汪洋。”
叶长天轻点下颚,心头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旋即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对严德运说道:“严老,您家的祠堂在哪边?”
“浩轩,快带小先生去祠堂。”闻言,严德运老眼一亮,他知道,叶长天这是准备动手处理自家的怪事了。
严家,祠堂!
作为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严家的祠堂自然不会一般,位于庄园的最后,背靠一座人工假山,门前则是挖了两条水渠纵横交叉,两侧有绿柳成荫,叶长天才刚走入,就看到了一尊人高的金蟾铜像盘亘,香火鼎盛。
“叶先生,您看此地的风水如何?”严浩轩这时对叶长天可不是一般的客气,亲自给他递上一根雪茄,表情敬重。
“嗯,那位华老前辈也算是个高人,这祠堂的格局寓意生财增权,你们家这些年的生意红火,也和这祠堂的布局脱不开关系。”叶长天点点头,随口说道。
闻言,严浩轩脸上一喜,也是有些骄傲:“叶先生说的没错,华大师是我父亲的旧识,严家能有今日,也要多亏了他。”
后边才刚进门的严德运也是哈哈一笑,满脸红光:“华申这老东西,除了心高一点,他观风水,立宅院的本事还是挑不出毛病的!”
“呵呵。”
叶长天笑了笑,既没有同意,也没反驳他,只是开口说道:“准备黄纸朱砂,这里的布局诚然能为活着的人生财,但亦可令死去的亡魂心生留念,不愿转世投胎,造成阴气猖獗!”
“你们严家之所以会被奸人设法坑害,与此地的阴气昌盛也不无关系。”
“什,什么?”闻言,严德运耸然一惊,赶紧命人准备叶长天所需之物。
不一会,朱砂黄纸送到,只见叶长天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宛若鲸吞虹吸一般,霎时间,整个祠堂里阴风瑟瑟!
呼啸中,隐隐可听到阵阵不知从何方传出来的啜泣低嚎,与此同时,祠堂里严家的那些祖宗牌位,一个个竟全都有规律的抖动起来!
“嘶!”
严泽从没见过这种渗人场面,只觉得头皮发麻,眼前一黑,竟软趴趴的昏倒过去。
严浩轩虽然还清醒着,但比他儿子也没强上多少,他只是听说过风水阴阳,但一直都信以为这是自家老爷子的过分迷信,哪怕对华大师,他也仅是对待前辈的敬重罢了!
他还从未见过有人可以通过几张黄符纸就令风起云翻之举,如今见到叶长天一手掐诀,一手点指朱砂在黄符纸上刷刷点点书写,就让祠堂里的风声大作,顿时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