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饭菜一向油盐适当，符合胡照照的口味，但今天这份午餐……里面有他不太爱的猪肝。
糟了，光是看着就想吐了。
胡照照担心被她看出破绽，心跳突然加速。
陆霁把他的筷子放到他面前，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今天是你例假的第一天吧？”
胡照照听到例假两个字，脑袋一空，慌了神，“啊？”
陆霁就当是他真的没听清，看了他一眼，坐下，又说了一遍，“我说，今天是不是来例假了。”
“还没有，可能晚上……”胡照照的脸色明显变得苍白起来，心跳得更快了。
“嗯，吃饭吧。”陆霁先动筷。
陆霁在吃饭时回复了几条信息，打了一个电话，过了10分钟，她扫了眼对面男人的饭盒，“猪肝不合口味？”
他实话说，“嗯……有点油腻。”
“哦，肠胃不好，确实不能吃油腻的，对了，我记得柯予好像懂中医，让他来给你把一下脉。”
还没等胡照照说什么，陆霁就拿起手机打给了柯予，“来一下，休息室。”
胡照照捏着拳头，脸色更白了，他在心里暗暗祈祷柯秘不要那么专业。
柯予敲了门进来，神态显得有些拘谨。
胡照照无心起疑，他信了陆霁的话，更加紧张，胃里一直往上反酸水，他强力忍着，吐出的鼻息都仿佛被高度紧张的神经炙烤过，是滚烫的。
“柯予，你懂中医对吧？”
“略懂略懂。”
“照照最近肠胃不舒服，你给他看看。”
他们的对话，胡照照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柯宇让胡照照伸手，胡照照竟真的麻木地把手放在了桌子上，那一刻，他的大脑完全是空白的。
坐在旁边的柯略懂伸出手，手指轻轻搭上了胡照照的手腕，开始把脉。
他的手指在胡照照手腕上按下去，仔细地判断脉象，在几秒钟内，他的表情由平静变为惊讶再变为惊恐。
“陆总。”
“怎么了？”
“我有一句话，不知……”
“讲。”陆霁嫌他啰嗦。
柯予看了眼胡照照，面前的年轻人的表情僵硬，桃花眼里尽是惊骇，好像是被人发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他这样子，不用把脉都知道不对劲。
“小胡……好像是喜脉。”
16
事情败露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胡照照心跳的频率超出了极限，本就苍白的脸上此时没有一丝血色，他好像被柯予的话呛住，低着头咳嗽了两声。
陆霁按照原先的剧本，扮演出很惊讶的样子问他，“照照，你怀孕了？”
女人的声音忽近忽远，她的面容也是，像是出现在梦里，影影绰绰。
事情的发展走向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只见胡照照面如金纸，呼吸急促，连那双清澈的眼睛都变得空洞了起来，陆霁抓着他的手，他的手凉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