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东西沉不沉？”
胡照照：“不沉，就几件衣服。”
“行。”
两人经常一起乘电梯上下，可这次，在这个小小的轿厢里，两人都有了和以往不同的感受。
陆霁想的是孩子的事，以及他们未来的规划，他怀了孕，变化最大的是她的身份，她将由单身贵族变成一个男人的妻主，成为孩子的母亲，这让她觉得有几分慌张，但更多的是新奇。
胡照照却开始对“男朋友”的身份患得患失。
他很知分寸，明白他充其量算是她的床伴，根本不配被叫做陆霁的男朋友，可今晚，在外人面前，她却承认了他。
也许只是今晚她需要，而且告诉房东，也没什么要紧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还有这个孩子……还是要和他说再见。
难过涌上心头，胡照照低下头，悲伤地看了一眼肚子。
两人出了电梯，胡照照说，“陆总，我得去挪下车。”
“把车停哪了？”
“路边……”
陆霁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把车随便停在路边了。
“我去挪吧，把钥匙给我。”
“不用，我去。”
“听话，给我。”陆霁朝他伸手，“我还没试过你的车。”
是想试试他的车吗？这样就说得通了。
胡照照掏出钥匙，给了陆霁，和她一起走到停车的位置。
“在这等着，我车停在那边。”她指了一下相反的方向。
“好的。”
陆霁上了，把车开到划线的停车位里去。
这还是胡照照第一次看陆霁开车，他痛经被她送医院那次，昏过去了没看到。
隔着十几米，胡照照看到陆总侧方位停车，一次成功，潇洒果断。
她下车，动作流利地关上车门，伸手向后抓了把头发，然后走了过来。
胡照照提着旅行包站在原地，陆霁说，“走吧。”
“好的。”他跟上她的脚步。
陆霁今天开了路虎，她走到车边，坐上驾驶位。
胡照照惊讶，“陆总，我开吧。”
“你不舒服，多休息。”
“没事的……”开着窗，空气流通，他没那么难受。
“啧，”陆霁有点不耐烦，“让你休息就休息。上来，坐我旁边。”
“是……”
面对大老板，胡照照不敢再有异议，他提着包，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12
“干嘛呢，系安全带。”陆霁侧头，见他上了车就在发呆，提醒他。
胡照照确实心不在焉，这是他第一次坐在陆霁车里的副驾驶位置，离得她那么近，一上来，他就直直地端坐着，目视前方，双腿上的肌肉绷紧并拢，不敢分得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