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小商圈附近的农家乐打出救援电话,可以有很多说辞,例如她原本的目的地是商圈那里,想找点食物,中途经过这里,上岸上厕所的过程中,原本的充气船不见了,可能被人偷了,也可能没栓好顺着水流飘走了……
总之,这里靠近人群,又和人群隔了一段距离,方便她安全上岸,她的出现也不会显得突兀。
农家乐是仿古式建筑,单层较高,她所在的这栋是这里最高的,但也就四层加顶部一个带屋檐的赏景台,不少窗玻璃都已经破碎了,她从三楼上岸,最后把休息点选在四楼的一个套房内。
这里应该是家庭套房,里外加起来有六十多平米,卧室的扶栏阳台和落地窗全碎了,但好在客厅里不是落地窗,并从里面被钉上了很多木条,所以就算下雨对她影响也不大。
这里的人撤离时应该没那么匆忙,建筑内所有可以携带的有用物资都拿走了,客厅很大,沙发桌椅都被挪到远离窗户的地方,周围散落了一些垃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停了一上午,温度回升,她穿着那身居家旧棉衣站在建筑内时居然感觉有些热,空气里散着一股霉烂的味道。
她很快找到那股味道的发散处,是房间里的浴室。她找东西堵上几个下水口子,又关闭了浴室的门,然后取出扫帚,把客厅内散落的垃圾统统扫进房间里,最后把房间门关上,同时把套房的门开直,让客厅通风。
趁着套房客厅通风的时候,她去了外面,在四楼和三楼的楼梯口处堆叠了一些较重的柜子和椅子,这样做,是以防万一。
万一有其他避难者脑抽,跑来这处几乎被淹没的建筑,想上四楼就只有这一处楼梯,必然得搬开障碍物,发出动静,好给她一点时间做准备。
毕竟她不是真的难民,一个人的时候不会真像个难民那样苦兮兮的干坐着。
舒馥再次回到套房客厅时,里面难闻的味道果然淡了很多,她从空间取出单人折叠沙发,脱了那身厚实的居家旧棉衣,一边喝椰汁,一边开始拨打求助电话。
她尝试了大半个小时,那个通讯公司公布的求助电话始终处于忙线状态,每次都卡在等待人工转接那一块,等着等着就因为超时自动挂了。
通讯公司还公布了另一个紧急情况求助电话,她现在情况不符,不敢乱拨打那个号码,之后上网查看一番,又找到了另一个求助热线。
但是情况都一样,不知道这两个求助电话是已过时资讯,还是拨打的人太多,线路太过忙碌。
舒馥看了下时间,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一点了,她决定先把午饭吃了,再来打电话,如果还是打不通,就只能实行方法一了。
午饭她挑了没什么气味的食物——成品菜罐头,是她在绥城囤买的即食食品。
当时一共买了四十箱,两箱脱水蔬菜,一箱是500克大包装的家庭装,一箱20袋,另一箱是50克小包装的,一箱200袋。
剩下的三十八箱,成品菜罐头她买了二十五箱,涵盖了所有口味,剩下了十三箱则买了盖浇饭,也每个口味都买了。
这些都是开罐即食的应急口粮,也可以长时间保存,是可以拿到明面上的食物。
她取了一罐小鸡炖蘑菇,一罐老鸭汤,再从空间的架子上找了一盒打包的米饭,因为今天不冷,她也没加热,直接打开罐头就吃了起来。
这个牌子的罐头菜她是尝过才买的,味道还不错,不过当时尝的是加热后的。
现在不加热,虽然不难吃,但也美味不到哪里去,只能说非常情况下,这对难民而言绝对是不错的一顿饭。
舒馥没有浪费,将两个罐头全部吃完,一盒米饭还剩一半,她又收回了空间。
下午,她一边继续拨打求助电话,一边用手机上网查看灾情资讯,尝试寻找其他呼叫求助的方式。
期间,还把自己原先用的电话卡装回了原手机,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最重要的是,这个卡上网不要钱。
几天前舒馥刚发现自己可以离开绥城时并没有意识到,回到还在正常运转的城市,也意味着要开始花、钱、了。
每个月的网上还款在自动准时扣除,她之前在卡里留的5000块估计已经扣完了……如果她以后还想继续刷手机支付,就得继续朝卡上填钱。
身边是有现金,但现在物价飞涨,娄云城的房租估计也翻倍了,如果她想和以前一样,在这个城市拥有完全私密的空间,就不能跟人合租,单独租屋,贵到离谱。
这么一想,自然能省则省,毕竟就她查看到的资讯,就连话费和网费也涨了数倍,新手机的流量套餐就快用完了,用完了就会扣电话卡里的钱,于是电话也快要打不起了……
原手机一开机,就滴滴滴滴一通乱响,各种消息、未接来电通知一一涌入,滴滴的噪音响个没完没了,舒馥听得烦,又随手关了静音,打算等解决了求助电话的事再来查看。
幸好拨打求助电话是不收费的,她给自己的最终时限是明天早上。
明天是她接到打卡任务的第五天,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成功呼叫到救援,她就手划充气船,自己去收容所。
她查看过地图,这里距离收容所还剩下十几公里,手动过去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