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承确实就在不远处,不过没有打算偷袭贺齐的营地,他的目标不是击败贺齐,而是全歼。
猜测到管承可能会有埋伏,而且半夜作战许多不利,贺齐没有追击。
直到天蒙蒙亮,管承才带人向着前方的大队追了上去。
贺齐也集结手下兵马,准备追击。
手下一名县长道:“昨日管承并未大败,却在半夜匆匆撤退,此举显然是要诱使我大军深入,请校尉三思。”
贺齐点了点头道:“我自然也知如此,但此次我等出军就是要剿灭反叛的山越,就算管承不撤退,我等也要深入敌境的,必须要将其彻底歼灭,才一劳永逸。”
手下几人闻言一起点头道:“校尉所言甚是。”
管承是在诱敌深入,这是肯定的了,为了避免被断了后路,贺齐转头冲松杨县长丁蕃道:“松杨长带领你手下兵马,在此留守,以防备管承。”
早先在一起带兵来此的路上,贺齐就发现了,这几个县长对自己这个南部校尉是很不服的。
论级别大家都是县长,论实力也都差不多,每个人手上约五千人马,相差不大。
这几人中松杨县长丁蕃又是挑头的一个,所以贺齐打算把他留下来,以免再生事端。
丁蕃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我手下精兵个个以一敌十,接下来的大战少不了他们,请校尉另请高明吧。”
其实留下来还是跟着一起去追击管承,对丁蕃和他手下的县兵来说,差别不大,丁蕃拒绝贺齐单纯就是为了拒绝,打击贺齐的威信,一来是他对贺齐不服,另外丁蕃心中也有了一丝夺权的小九九。
贺齐转头向他看去,眼中充满了杀气。
“松杨长果真不应命?”
丁蕃冷笑道:“我等奉君侯之命,带人前来协助你剿灭山越,但是别忘了,你是永宁长,我是松杨长,凭你还命令不了我。”
贺齐笑了,声音却很冷:“来人,将松杨长丁蕃给我绑了。”
哗啦一声,冲进来十几名身穿铁甲的卫士,将丁蕃掀翻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丁蕃变了脸色,大叫道:“贺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借你的脑袋,以正军法。”
贺齐正愁着怎么慑服这几个县长呢,丁蕃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贺齐自然不会和他客气,杀一儆百。
其他几人确实被镇住了,见状连忙上前道:“校尉且慢,大战方起,正乃用人之际,还是留着戴罪立功吧。”
丁蕃也怕了,大叫道:“对对,还请校尉饶命。”
贺齐环顾了几人一眼,冷哼一声:“军法岂是儿戏?松杨长丁蕃不遵军令,依律当斩,再有求情者,与丁蕃同罪。”
几人看了丁蕃一眼,这下爱莫能助了,纷纷闭口不言。
铁甲卫士将丁蕃押出帐外,这时丁蕃手下兵丁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向这边涌来。
贺齐大声道:“丁蕃违抗军令,本将军依律将其斩首,尔等是要造反嘛?”
他手下的嫡系顿时纷纷举起长矛向着丁蕃手下,丁蕃手下还在犹豫的时候,这边手起刀落,斩下了丁蕃的人头。
丁蕃手下站出几人小头目一起道:“校尉言重了,我等只是听到动静过来看一下。”
贺齐点了点头道:“如今丁蕃已经伏诛,大家散了吧。”
丁蕃带来的几千人乖乖散去,被贺齐趁机兼并,其他几人见状也都老实了,这回贺齐才真正的彻底掌控这支队伍。
另选了一人,带领三千人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