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中,只剩下了田丰、沮授、许攸,鞠义、颜良、文丑。
几人一起看着冀州的舆图,大方略有了,具体战术,还得仔细研究。
沮授不放心的再次问道:“鞠将军确定能挡住白马义从的冲击?”
见沮授再次问了一句,鞠义感觉受到了侮辱,取下兜鍪重重的放在舆图上:“义愿用脑袋担保。”
沮授手指舆图上的一处大笑道:“那便成了。”
在场诸人一起看向舆图,田丰许攸一起抚掌道:“妙。”
只见沮授所指的地方乃是磐河南二十余里。
公孙瓒从北而来,要到此地,必须过河,河上只有一座桥,名为界桥。
袁绍皱起眉头道:“有个问题,此地靠近青州,如若青州大兵来救,敬志能否挡得住?”
田丰看了看鞠义道:“只要我们速度够快,等青州得到消息,再想来救已经晚了。”
许攸同意道:“张君若乃董仲颖之走狗,与公孙伯珪不是一路人,即使得到消息也不会来救的。”
袁绍觉得二人所说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那就好。”
三名谋士一起看向袁绍,决战地点选好了,怎么让公孙瓒乖乖的到这里来决一死战还是个大问题。
界桥还在他们所处的位置的大后方,袁绍明白他们的意思。
接下来要徐徐后退,还要不引起公孙瓒的怀疑,那就只能是佯败,即可以带领大军进入界桥南,也可以骄敌。
与白马义从交战,佯败可不容易,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
袁绍冲颜良文丑道:“接下来靠二位了。”
两人一起拱手道:“请主公放心。”
“好。”
袁绍又冲许攸道:“还需麻烦子远一趟,去见刘幽州。”
田丰等人都是智谋之士,顿时明白这是一招妙棋。
幽州不是公孙瓒一个人的幽州,刘虞才是真正的幽州牧,关键是刘虞和公孙瓒意见不合。
公孙瓒是铁血派,坚信死了的胡人才是好胡人。
刘虞作为汉室宗亲,则是温和派,奉行大汉一贯的宗旨,对胡人加以安抚。
两人政见不合是一方面,权利不清也是大问题,幽州到底谁说了算?
张合高干等人各率一万大军离开,鞠义也带着他的先登营提前前往界桥,查探地形。
颜良文丑则带着剩下的三万与公孙瓒交战,连战连败,节节后退。
公孙瓒和袁绍差不多,都是婢女生的,差别在于袁绍被过继给了大伯,从庶子变成了嫡子,公孙瓒则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作为庶子,从小少不了受到一些不好的待遇。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成年之后,被太守看上,娶了太守的女儿,从此逆天改命。
经历影响性格,性格决定行为。
出身让公孙瓒自卑,正是因为出身卑贱,取得这等成就之后,又造成了他的自大。
袁绍军的一次次败退,更加骄纵了公孙瓒之心,亲率大军步步紧逼,两军终于来到了沮授选择的战场,两军隔河相望。
严纲、田楷都是久经沙场,一起劝谏道:“主公,吾等观河北军,败而不乱,恐有阴谋。”
公孙瓒毫不在意道:“管他什么阴谋,看我以力破之。”
这时,袁绍遣使送来了战书,公孙瓒出兵前历数袁绍十条罪,现在袁绍同样在战书中把公孙瓒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来一句:公孙伯珪,可敢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