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郦松然站起身,“吃完烧卖,你就可以走了。郦某告辞。”
“你吵死啦!”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小少年,正趴在一箱子玩具前摆弄一个九连环,满脸不耐烦。身边另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男孩,跑来跑去,不停的打开、又关上其它七、八只箱子,嘴里还不停的说:“这个我的,那个给哥哥吧……,嗯,这个也给哥哥,我要那个……。”
“你们两个小鬼在门厅干什么?”郦松然进门就见二个小朋友,围着几只箱子,把门厅征用了。边上站着几个家丁、小厮,一脸为难。
“叔叔、叔叔……,”小男孩一把扑上去,亲热的抱住郦松然。“又是十天不见啊,锐儿很想叔叔,叔叔有没想锐儿啊?”
边上小小少年,放下手里的东西,很大人样的行了个礼:“表叔好。”
郦松然笑嘻嘻的抱着南宫承锐,“想,当然想了。”转头又问承钧道:“怎么在这里玩?”
承钧一脸无奈的说:“唉,那个人又来了。”指了指门厅里的箱子,继续道:“一次比一次夸张啊……。”
“不好吗?”承锐打断哥哥的话,跳出郦松然的怀抱,一个个箱子拍过来,“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呀。有玩具、有书、有笔、还有、还有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唉,爹没说收不收,承锐着急,就拉我过来看看。”承钧向郦松然解释。
“秦堂主来多久了?”
“好久了、好久了!”承锐举着小答。
承钧想了想“一个多时辰吧。估计,爹又不会留他。”说着,拿起九连环,问:“表叔,我可以留下这个吗?”
郦松然笑了笑拍拍他脑袋,“你也知道秦堂主很麻烦……。”
“也是。”说着放下九连环。拉起承锐的手,“走吧,先生布置的功课,你还没做呢。”
“不要不要。”承锐使劲挣脱,可还是被死死拉住。“叔叔,救命啊!”
郦松然做了个鬼脸,“没办法啊,听哥哥的吧。”
不过,他还没走到前院,就见到南宫璞在送客了。荆州铁刀堂堂主秦永森,似有不甘,还想说什么,却被南宫璞制止了,轻声安慰了几句。秦永森只有低头、行礼、离开,见到郦松然,也是恭敬行礼。每次看到这快六十的小老头一幅恭敬的模样,总是让郦松然有一丝不好意思。
“大表哥。秦堂主又来?”见秦永森走远了,郦松然开口道。
“借拜年的名义告状。唉,荆州三堂,三月一小吵、五月一大吵。洪老堂主过世后,五年了,就没消停过。秦永森也有意思,一闹就来告状,也算是有些年纪的人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说着,摇摇头,看着郦松然问,“丁公子的事,问的怎么样?”
“没什么线索。就算真是他,也早走了。只是,我不明白,做这事的人好像根本没好处。”
“如果不是他,不外乎名利罢了。”
“能随便就给人五两银子的,应该都不太缺钱吧。而且,明知会被揭穿还这么做,目的是什么?照丁伯海的说法,告诉他这二件事的人,之后就没出现过。还差点废了他右手。”
南宫璞没再纠结此事,反正这种事一年总有几回,这几年少了,却是没断过。
二个小朋友要放春假了,大少夫人沈雪莹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可是,五个人吃饭还是有些冷清。
南宫氏一向人口单薄,又有不纳妾的传统。记得当年,南宫璞刚成年,就得了晋地第一美男的称号,长的帅、又有钱、还专一。上门说亲的,快把门槛踏断了。
沈氏也是晋中大户,有族人在朝为官。嫡长女沈雪莹一向有才名,懂经营。于是,当年就定下了与南宫璞同岁的沈雪莹,好在,南宫璞一向不反对父亲的决定。成亲后,感情很好,只是现在,二人都已三十多岁,却只得了二个儿子,下一代的人丁也注定要单薄了。
“松然呢?”吃完饭,南宫璞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出来花厅,却不见郦松然。
“二个小子要松然去他们房里,估计,不把这二个哄睡觉,松然是回不了房了。有事?”沈雪莹让南宫璞坐下,轻轻为他捏起了肩。见南宫璞微微笑了笑闭上眼,继续道:“今天吃饭的时候,我觉得松然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