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先坐下,笑着说:“我的口味,你还不清楚?”说着叹了口气,“我是早来了,还有我那傻儿子,他是急着想接回他媳妇。都分开好几个月了,说是想娘子想的不行。亲家翁,能不能行个方便,让他们小夫妻也能团聚。”
还没等南宫定康开口,门外又进来一个胖子。“定康兄,好久不见啊。哎,立先兄,明明我先到的,你怎么跑我前面了?”
王立先笑着说:“你一身肉,走的也太慢了。”
南宫定康作了个揖“想不到,范先生也这么早。我们是约在城北潋滟阁吧,难道门下通知错了?”
“没错、没错。”范东阳喘着气,自己找了个座坐下。“我早些来,是想和你商量些事。”
“你都是生意上的事,留着后日再说。”王立先直接拦住范东阳,“我先和亲家翁说些家务事。”
范东阳正想说几句,被下人上茶打断了。王立先看着南宫定康,“他们小夫妻的事,亲家翁是不是让他们小夫妻去处理啊?”
南宫定康还没答,南宫璞敲门进来。“爹。”见房里有其他人,呆了呆,旋即笑着行礼道:“王伯伯好、范叔叔好。”
“什么事?”南宫定康问。
“晚膳我另外安排了。”
“阿瑾……?”南宫定康有些不安的问。
“娘和杜大夫都在他房里。”
南宫定康点点头,“你也留一下,陪陪二位叔伯。”喝了口茶,毫无表情的对王立先说:“最近,家里事多,特别是幼子重病,他们兄弟姐妹感情一向很好,小琬不会回汾州。”
王立先低头不做声,范东阳皱起眉头看着南宫璞,“我看贤侄好好的,哪有重病?”
南宫璞微笑着说:“范叔叔,小侄还有一位幼弟。”
“哈,我以为你只有一个儿子,原来外面还有一个,哈哈。”范东阳大笑。
南宫璞有些不悦,“舍弟自幼离家,近日才回,范叔叔开玩笑了。”
“好吧,就算你儿子重病,这和小琬有什么关系?”王立先抬头,也有些不客气的问南宫定康。
南宫定康看着手中的茶,平静的说:“他伤在心脉能不死,实属万幸。现在,怕是又昏迷了。这事,你们想必也清楚。所以,小琬这里,肯定要等阿瑾康复了再谈。另外,还有什么事快些说,我和阿璞都没时间陪你们。”
王立先对南宫定康的态度非常不满,但什么都没说。范东阳沉不住气,“不就是个儿子嘛,这里谁没有?就算有个三长二短,大不了再生过,要这么金贵?”
王立先一惊,急忙拦着范东阳,“东阳老弟,也不能这么说,南宫氏一向人丁不旺,可不像你们老范家。”
南宫定康冷笑一声,“范先生,我知道你是百子千孙,希望你记得今天说的。有什么事,后天再说,失陪。阿璞,去西院。”说完,起身出门。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范东阳气的站起来。“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给三分颜色就不得了了……”
“你行了!现在人家就是不得了。”王立先斜眼看看范东阳。“也不看看你现在在哪里,谁的地盘。”
“那又怎么样?杨忠义带走他小孙子,他不也没话说?”
“一年前、就算半年前,他叫大家来平阳,大家会来?我和他是儿女亲家,你呢?他通知,你不也乖乖来了?此一时彼一时,等大事定了再说吧。”王立先长叹一声,算是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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