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石摇摇头,“我要赶回兖州,和孟叔说好三个月的,现在都超了很久了,他会记挂。然后,还要了解下南北海运的事。我们书信联系。”
“你和老孙说是二个月后再来?”
洛云石点点头。
“恐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吴在新泼了盆冷水。
“我知道,但祥记目前没任何收入,这个问题要想办法解决。关键是,留在这里的银子,他们大概也只能坚持二、三个月吧。”洛云石不太情愿的说:“我不想老孙真把祥记的房子抵了换银子。”
吴在新看着他点头,“好,到时,如果没其它事,我也过来。”
洛云石开心起来,“吴叔叔,就等你这句。”
吴在新拍拍他的肩嘱咐,“别太辛苦了。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也发过几次。到兖州无论如何要找大夫好好看看。到时候,写信告诉我情况,我等着的。”
“知道了,应该不会有事,放心。”
“你必须要告诉我大夫怎么说,知道吗?”吴在新再次强调。
“知道了。”
吴在新叹口气,“好了,路上当心些。”
“一路顺风。”洛云石上马,抱拳别过。
自从付青双走后,南宫琬就关上了绿汀阁的大门,坚决不见南宫璞,只是偶尔见见周棠,好在,没多久南宫瑶回娘家探亲。
直到初一。
周棠每个月初一,都会带着家中女眷去城外水月庵进香。其实,周棠并不是虔诚的信女,十八年前她就明白,孩子是要自己去找的,求神拜佛并不解决问题,但她还是月月来进香,这成了一种习惯、寄托。周棠并不念经,特别是所有人都以为她在默默念经的时候,她只是跪在佛祖前,心中喃喃述说着不能对人言的事。
可是这次,在水月庵的第二天,南宫琬就又问起了阿瑾的消息。周棠不知道怎么答,好在小女儿南宫瑶也在,开开心心的告诉她,说不定回到家,就发现阿瑾回来了。因为南宫瑶的这句话,南宫琬安安稳稳在水镜庵住了三天,终于,到家后爆发了,因为南宫瑾没回来。
“带阿瑾回来!大哥,你几个月前就答应过的!带阿瑾回来!”南宫琬坐在轮椅上冲着南宫璞大喊。
“小琬,大哥已经安排了,再等等好吗?”南宫璞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这么说。
“大哥,带阿瑾回来,求求你带他回来。不然,他会死的,他会死的……”南宫琬哭着说。
南宫璞皱起眉。一旁南宫瑶轻轻擦着南宫琬的眼泪,小声安慰:“姐,不会的,阿瑾皮实着,他才不会死,姐,不要胡思乱想。”
“会的,阿瑾会死的!不救他,他会死!求求你们相信我啊。大哥、小瑶、娘……”
南宫璞拉过凳子坐在她身边,看着南宫琬,“小琬,不要听外人胡说,好吗?上次,大哥就想和你说,你应该相信家里人……。”
南宫琬哭着摇头,“你们不管他是不是?”
“小琬,大哥知道你一直很担心阿瑾,但……”南宫璞叹气,决定还是不提付青双的名字。“我们已经在找了。真的,只是,我们还没确定……。”
南宫琬抬头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哥,“没确定?”
“小琬,这事很复杂,我也不希望大家空欢喜一场。”南宫璞耐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