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两声,指着前方道:“路上多碎石,不便骑马,容易损伤马蹄。”
刘据:“走那边,换条路。”
霍去病挑眉,你还真是不死心啊,他不说话,已经调转马头回程:“天色不早,再骑下去宫门要关了。”
刘据抿唇,没再反驳却满脸意犹未尽。
霍去病失笑:“这般继续你受得住吗?不怕明天腿软走不了路?”
刘据恍然动了动屁股,确实隐隐有几分不好受,只得作罢。
霍去病又道:“丧气什么,改日表哥带你去上林苑,那里跑马才尽兴呢。今岁陛下不是给你挑了匹小马驹,到时候带上,表哥教你。”
刘据嗷嗷欢呼,发出土拨鼠尖叫,张口又是:表哥最好,表哥最棒,表哥呱呱叫。
霍去病:……
——这里必须cue一下马具三件套。我骑过马,马具精良骑久了都累,大腿内侧跟臀部受不了,更何况古代。我看着他们这马,连个马鞍都没有。
——比起马鞍,马蹄铁更重要吧。没有马蹄铁保护马蹄,平坦大道就算了,一旦碰到山路崎岖,就很容易损伤马蹄,造成事故。就比如刚刚霍去病提到的碎石滩。
——总归都是马具三件套没错了。马鞍,马镫,马蹄铁,一个都不能少。
刘据眨眼。马具三件套?他敲了敲脑袋,当初梦境中,那些逸散的星光不断往他脑子里钻,许多画面如云烟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勉强记住一些,似乎有这玩意?
正琢磨着或许能翻找翻找,不料突发意外,两个人影猛然自道旁蹿出来,幸亏霍去病反应迅速,及时勒住缰绳,偏身躲过。
待马匹稳住,刘据定睛瞧去,前方躺着两个人,还是妙龄女子。
——哦吼,碰瓷啊这是。我证明霍去病身手敏捷骑术贼棒,跟她们还隔着一段距离呢,压根没碰到,连衣服边都没擦上。
——也不一定吧,可能被惊吓到,不小心摔了。碰瓷一般不都一个人碰,然后一群人来借机讨公道勒索要钱吗。两个人一起碰瓷,几个意思啊。
——碰瓷勒索要钱?我赌五毛,这绝对不是冲钱来的,八成冲人。两个人,大概是为了增加几率。你们想想,但凡有一个能进冠军侯府邸,是不是就赢了?
刘据:啥玩意儿,进表哥府邸?
正疑惑呢,右边的女子已经挣扎着爬起来,都没瞧他们一眼,第一时间去扶另一位:“银柳,你怎么样,可有伤到?”
银柳摇头也爬起来:“无妨,没有大碍。”
女子松了口气,言道:“那我们快走。”
两人搀扶着快速往前走,脚步匆匆,神色焦急。
弹幕:……说好的碰瓷呢?
打脸了吧,让你们自以为是。真以为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还八成冲人,想进表哥府邸。真能编。差点信了你们的邪。呵呵。
弹幕吃瘪,刘据心情倍儿好,嘴上不自觉哼起歌来,刚唱两句,身后哒哒的马蹄响起,三五个人直接越过他们,来到两位女子面前,挡住去路。
为首的是个青年,二十岁左右,眉宇间满是怒气。他目光扫过二女,最后落在银柳身上:“银柳,你好大的胆子。
“当日你晕倒在路边,饥渴难耐,身无分文,眼见命都没了半条,是我们祁家救你。你如今便是这般回报的吗?竟胆敢支开奴仆,私放女郎出门。”
银柳脸色微变,张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自家女郎护在身后:“阿兄不必为难银柳。救银柳性命的人是我,她自然要报恩于我。是我勒令她引走仆婢,她怎能不从。”
青年咬牙:“元娘,不要任性,如今不是你任性的时候,跟我回去!”
语气强硬,不容拒绝,可元娘偏偏不从:“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