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梨华也非无眼力之人,顿也觉事情不对劲,忙道:“并不认识。”
就在此时,二大汉已驰至茅屋前,跃将下马,朝茅舍一望,一见门扉大敞,登时掠足奔来,手边寒光一闪,短刀已出鞘。这般一瞧,岂会还瞧不出来者是歹是善?
徐长吟见机不妙,迅速阖上门,问向巫梨华:“屋后可有路?”
巫梨华紧声道:“无路了!”
徐长吟皱眉,透过门缝,二大汉已奔至木栅外。她当机立断,连声对沈度与巫梨华道:“取一瓢油和一根着燃的柴禾过来。”
门外已传来二大汉的喝声:“屋里的,识相的快出来跟大爷走!”
徐长吟连忙示意沈度二人立即快去,随之娇声一扬,“你们是谁?为何要跟你们走?”
门外大汉呀呀大喊:“别废话,识相的立即开门!”
徐长吟吐出几声害怕来:“我开门便是,你们稍等一会,我整一整衣衫就出来。”正说话间,巫梨华已捧了一瓢油出来,徐长吟立即接了过来。
“他娘的,这小娘们废话真多!”门外一大汉啐了声,“快抓了人去领银子!”
话音刚落,就听“怦”地一声巨响,薄薄的门板霎时被踹倒在地,而徐长吟手中的油也嗖地一声往二大汉身上泼了去。
二大汉骤然被淋得满脑袋的油,一怔之下登时大怒,手中大刀就自挥来。孰料,刀未挥出,他们滴着油汁的双眼前冷不丁挥过一道火光,靠得近的大汉的头发登时“噼啪”一响,几点火星亮起。二大汉吓得登时往后跳去,头发着火的大汉更是赶紧使劲拍起脑袋。
沈度手持火把,将徐长吟与巫梨华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二名怒容满面的大汉,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来此掳人?”
“他奶奶的,你又是什么东西?”二大汉哇哇大叫。
徐长吟对巫梨华低声说与一句,巫梨华立即又退到了屋中。随后,徐长吟笑盈盈地扬起声:“我们是卖油的,二位可是来买油的?”
左首的大汉中短身材,身形精壮,使劲一抹脸上的油,怒声道:“大爷没空与你废话,识相的快滚开,否则休怪大爷刀下不留情!”
徐长吟不惧反笑,“那二位便自来吧,这屋里,油多……”她清眸一睇沈度手中的火把,“柴禾可也不少!”
右首的大汉生得魁梧,满脸横肉,头顶上方有一小撮头发已被烧得焦糊。他闻言,赶紧扯住精壮大汉,“大哥,不要冲动。”说着,他又怒瞪向徐长吟,“你就是巫梨华?”
徐长吟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道袍,此二人全然不识得巫梨华呀!他们说是抓了人去领银子,会是何人所指使?
她心中思虑,面上泰然而道:“不错,是我。二位找我究竟有何事?又是谁派来的?”
精壮大汉小眼一动,竟是缓和了口气:“我家主人久慕巫姑娘佳名,想接姑娘去享福。”话说得好听,可他脸上闪着的不怀好意,任是三岁的毛娃娃也看得出来。
徐长吟掩唇笑得欢畅,“噢?不知怎么个享福法?是每日有热油烤活人,还是活人浇热油?”
她这话顿时气得二大汉又哇哇大叫起来,又要冲将上去。此时,巫梨华提了一只木桶过来,她抱起木桶,对二大汉喝道:“再过来,我这桶热油可就不客气了!”
但见那桶中果是飘着几缕热烟,二大汉霍地蹬蹬往后连退几步,不敢冒然上前,只能站在丈余处吹胡子瞪眼,哇啦哇啦咒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