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啊,陈兄弟受那么重的伤,需要将养的时间很长。
针水啊,药啊,还有家里的开销,处处都要花钱。
这些钱你好生留着,有用。
我也是初来贵地,孑然一身,本身并没有什么开销。
而且,我这身体壮实,有的是力气,赚钱要容易得多。”
吕律将马金兰的手挡了回去。
但他深知马金兰的性子,知道这钱她拿在手里,心里肯定不安生。
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要不这样,这钱就算我借给陈兄弟的。
等到陈兄弟伤好了,挣到钱了,再拿来还我。”
“妈,你就暂且收着吧,就当是我给哥借的,等我伤好了,挣到钱再还。”
听吕律这么一说,陈秀清也连忙出言劝阻。
“这可不是小钱啊!”
马金兰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我一定能还上。”陈秀清肯定道。
马金兰犹豫了一下,这才将钱重新夹回选集里,放柜子里藏好,提着狍子腿匆忙去了厨房。
吕律在炕边坐下,随手将挎着的汉阳造取了下来:“兄弟,今天早上我去你昨天打熊瞎子的地方看了下。
那条黑狗和花狗都已经死了,被我埋在山坡上的一棵大松树下,身体好起来了,自己去看看。”
陈秀清听到两条狗已经死了,神色变得黯然。
吕律很清楚这种感受。
对于猎人而言,猎狗就是自己最好的伙伴。
一个好的猎人,必定是对猎狗极好的人,哪怕自己饿着,也会紧着猎狗吃饱,这一点毫不夸张。
“还有,这枪,我也给你找回来了,里面两发子弹,都被我用了,第二发炸膛,这枪也废了,不好意思啊!”
吕律将枪轻轻放在炕上。
“炸膛……你没事儿吧?”陈秀清被吓了一跳。
“没事儿!”吕律笑了笑:“你这枪最后一发子弹是不是尖弹啊?”
“我这里圆头子弹没了,只搞到些尖弹,这枪里,也就装进了一发。”
陈秀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就装一发尖头子弹,结果还轮到自己手里,这运气……
“这枪也有好些个年头了,是我爸留下来的,他以前也是顶好的猎人。
不过,最终还是死在了山里,连屯子都没能进。”
陈秀清说到这,面色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