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口那出戏,她是故意被掳的。只有这样她才能跟着这帮贼寇上山,同时提早将顾决拖下水。
在梦里,这山上的这些人都与梅酿小弟的事有关。
桑矜不会让顾决到任后靠着关系将梅酿小弟释放,她要将水搅混,让梅酿小弟被钉死在这个案子上。
想到梅酿可能伤心流涕,她整颗心都似花儿绽放,开心极了。
“我饿了。”
桑矜冲外面喊。
山寨到处都是庆祝的声响。看守的人听到里面有动静推门去瞧,一见是他们老大带上山的那个女子,便嬉皮笑脸地问:“想吃饭?”
“两位大哥,我身子金贵,不吃饭会撑不住的。”
桑矜缓缓说,一双明媚的眼睛似勾人,一排小糯米牙十分整齐,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甜。
“我如果饿坏了身,那样还怎么伺候你们大哥,到时他怪罪下来你们担当起吗?”
她讲的有道理。
两个看守一合计,道:“等着。”
他们一个过来给她松绑,一个去拿饭。然桑矜手里一直握着一个东西,那个松绑的人刚靠近她,她的手却提前一步挣开绳子!
她早在与梅酿下船时袖中便藏了尖利的刀片,把绳子割断。
而她下手也狠,手中的瓷簪猛地往男人脖间一扎,立刻便有血涌出——
“啊啊啊!”
她的动作吓坏身边被俘的少女们。
桑矜慢条斯理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拭双手,回身冲那些少女们嘘了一声,“别吵,安静些。”
“我放你们出去。”
她的话,让满屋少女噤声。
她先给一个少女解绑,指使她帮她把被刺中动脉当场而亡的男人拉到一边用柴火掩盖。这才出去小心翼翼看了一眼。
寨中的人都聚在外面大厅里,正喝的起兴。
虽说她做这事太冒险,但比起门头等官府的人来,她需先靠自己掌握情况。
她要接近这山寨的掌权人。
这样才好与他谈。
片刻,她已混入寨中,穿了身侍女的衣服来到觥筹交错的山寨大堂。
一条极长的木桌将所有人分成两排,坐在主位上那个刀疤脸已喝的满脸通红,神志不清。
桌上凌乱,花生瓜子散落,还有随处可见的酒瓶。
四周人也醉的差不多了。
桑矜端着托盘慢慢进去,衣裙生风,来到刀疤脸身边躬身:“爷,酒来了。”
她的声音很媚。
听在男人耳中似猫儿叫春那般。刀疤脸迷迷糊糊抬头,看了桑矜一眼,顿时笑了。
打着酒嗝问:
“哪来的丫头,我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