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事糅杂,正好平息了刚才的紧迫。等宫里人一走,梅酿便跪在公婆前,请他们帮帮自己小弟。
始终不发一言的顾决看了眼自己父亲,面色温润地扶她起来,“你已是我过门的妻子,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酿儿,放心。”
“夫君……”梅酿感激的靠在顾决怀中,温柔纤弱。
桑矜看着这一幕,缓缓退出人群。
简单礼成,梅酿被喜娘扶入寝房等候。顾决母亲平氏将一张白帕交给顾决:“今夜便是你与新妇的洞房夜,你要记住了,将这帕子铺到新妇身下。”
“嗯。”男人望着洁白清透的帕子,收入怀中。
转眼到了夜里,顾决在前堂应付完宾客,混身酒气的往内庭走。
狭长游廊,桑矜坐在廊尾。红漆柱衬着白衣裙,女子一头海藻般的乌发垂在身后,美的仿若夜中女妖。
顾决停顿脚步,听见女子娇叹。
“也不知兄长现在如何了,定是与梅姐姐在洞房…好想他啊。”
桑矜是对着廊下湖中锦鲤说的。
声音却飘入顾决耳中。
男人眯了眸,静静看她,见桑矜洒下一把鱼食,失落地回头——
“呀,兄…兄长。”
桑矜仿若娇兔,声音媚骨,像极了两人欢愉时的低吟。
顾决瞥她一眼,道:“跟我过来。”
桑矜跟上。
顾决没有入梅酿的新房,反而…带她来了书房。
房门一关,顾决坐在书案后看她,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似乎将她看穿。
桑矜娇怯地垂着头。
“不是说想我?”顾决问,手骨搭在椅上:“怎么见面便没动静了?”
“兄长…你如今应该在梅姐姐房中。”桑矜说:“回去晚了,会惹她不高兴的。”
“白日没喂饱你?”男人倏地将她拉过来,提身架于书案上,“非要在这时候找事?”
顾决冰冷的双目垂下,落在桑矜泛着红润光泽的唇上。
桑矜的小手柔若无骨,悄悄爬上男人胸膛。
像把小刷子,一下一下玩弄男人衣襟扣子,“可是兄长,你就不会想我吗?今晚…你和梅姐姐圆房时,便不会浮现我的脸吗?”
桑矜的话成功勾到男人,冷漠无情的男人扯了嘴角,挑起她下颔,覆上轻吻。
“妖精。”顾决评判着,发狠地亲吻:“像你这般轻浮的女人,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
桑矜低笑。
“夫人…世子就在里面,您要叫他回去吗?”突然而起丫鬟的提醒,响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