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手中塞了一贴膏药,告诉她可以敷在脖上,祛瘀活血。
桑矜百般感激,与梅酿哭着说溪翠嫌她麻烦,对她不满,不愿伺候她,这才发生争执。
还说溪翠往死了掐她脖子,她快要呼吸不上气才自保的推了她一把。
桑矜眼泪泫然地问:“溪翠姐姐这样都是我的错吗?”
梅酿心疼地揽她入怀,安慰道:“不怪你,是我不该将她派给你。”
“嫂嫂没错的,兄长能娶嫂嫂这般大度的可人是兄长的福分,往后等嫂嫂过门,我还要占嫂嫂的光呢。”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说,将梅酿讨好的笑了。
经此一事桑矜与梅酿的感情更好,往后几日在船上她都与梅酿作伴说话,当真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
第五日,船行到阆州境地,行船的掌舵说过了雍霞郡,便到阆州码头。
雍霞郡,是桑矜梦里出现的地方。
她之前故意拖晚了一个时辰,让顾决晚走了两个时辰。所为的便是他们到阆州会遇上一场大事。
雍霞郡便是大事的中心。
掌舵站在船头与顾决说,根据阆州水运的规矩,所有船只到雍霞郡都要休整一个时辰,用来接受当地水运总属检查,确认好了才可放行到阆州。
掌舵望着顾决身后家眷:“郎君可用这个时间带令夫人去随行下船转转,雍霞郡善做瓷,岸口四周有很多新奇玩意。”
顾决犹豫,回身看正好出来的梅酿。
桑矜与梅酿见礼:“嫂嫂和兄长下去转转吧,我腿脚不便就不去了。”
梅酿看了眼顾决:“这几日你那脚不也顺畅多了?没事,你陪我,还有个说话的。你兄长他。太闷。”
顾决的确话少的可怜。
与梅酿在一起的他是正经持稳的端方君子,举手投足都是世家风范。
顾决面无表情看两人,“那就都下去看看。”
桑矜很高兴。
她带着期待,与梅酿戴上幕篱下船,虽走的慢,却也过足眼瘾。
从码头往里延伸,到处都是卖各种陶瓷玩物。顾决行在两人身后,对这些东西毫不关心。
女眷们却很喜欢。
桑矜与梅酿停在一个摊前挑选用瓷做成的发簪,她拿了几个侧头往梅酿头上比,幕篱的薄纱被风吹拂,一双媚眼便看到了身后男人。
纱透白的如蒙山雾。
桑矜姣好的唇瓣轻勾,以唇语与顾决说了一句话,虽然无声,却让男人瞬间秒懂。
——想你。
仅仅两个字,是在他未婚妻面前,这种刺激的感觉令顾决面色更冷几分,转移目光。
梅酿问:“哪个好看?”
桑矜回神,“嫂嫂戴这个好看,特别衬你气质。”
梅酿看她手中举的簪子,也十分喜欢。
她回身问:“夫君。你觉得呢?”
“都要了。”顾决拿银子付钱。
梅酿心里暖洋洋,垂眼羞怯。然正当顾决手里的碎银扔下,突然一伙拿刀拿剑的人出现在码头岸边,口中喊着打劫,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行来!
码头顷刻人群凌乱,都向四处跑去,梅酿得顾决保护,拉到身怀。
桑矜便没那么幸运。
她身子被一人撞了,跌倒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