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祖父已去,我父亲母亲向来不喜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污染侯府,她只是名义上,怎能同正统的侯府姑娘相比?”
顾决的话很绝情,不给桑矜一点面子。
梅酿却心中喜悦。
她笑着回道:“好,夫君的吩咐我定然遵守。”
顾决将整个梨盅都喝了,继续看地势图,没理梅酿。
梅酿双指绞着衣角。昨夜她本以为顾决会去她房,谁知他仍是未归。这让她心中失落,会想顾决是不是不满意这个婚事。
否则两人礼成,他为何连碰都不碰自己?
梅酿在旁踟蹰不走,过了半晌问:“夫君,你昨夜。——”
“昨夜我一直在这里看案卷,你小弟的事我不知其中内情,便想将阆州上任知州曾处理的案卷都看看,了解阆州的风土人情。”
顾决仰头看她,“冷落了你,抱歉。”
“不,不用说抱歉。”梅酿想说的话都被卡在嗓间。听顾决如此上心她小弟的事,她再抱怨就是她的不对。
她福身一礼:“夫君辛劳了。”
“酿儿。”
顾决拉住她手,将人拉的靠近几分,男人在安抚她:“等到了阆州,我在将洞房补上,嗯?”
顾决说的梅酿心跳加快。
她听话点头,羞怯地看他,道了句好。
梅酿被他哄的没了脾气,缓缓退出房中。
男人的面容瞬间冷下来,嗤笑一声,拿帕子将刚才碰过梅酿的手全都擦了一遍。
桑矜这边很闹腾。
她故意使唤溪翠。只要一见婢子坐下她便会找借口让她过来,弄的溪翠的脸越发难看。
侯府的人都是势利。当初她来侯府,不止溪翠,还有其他婢子都欺辱过她。
桑矜装的小白兔,对她们百般刁难都不吭声,只哭,在顾决出现的地方哭。
她心眼太多,一次两次顾决忽视不管,二次三次便引起他注意。
终于有日顾决站在她身后问,哭够了没,挡他路了。
桑矜便睁着泫然的眼睛回头看他,小白花那般迎风飘摇,勾了男人心中欲念。
后来没多久她就爬上顾决的床。
溪翠气的将洗水的帕子一扔,瞪着桑矜:“你有完没完?真将自己当侯府小姐了?”
“溪翠姐姐好凶,我好怕。”
她床上玩着缎带:“被梅姐姐要了不能在兄长身边服侍,你心里一定很气吧。”
“你再胡说什么!”溪翠被她窥探内心,更生气:“我们当婢子的跟哪个主子都是跟。”
“可是溪翠姐姐想当兄长的妾,不是吗?”
溪翠咬牙,对桑矜的挑衅忍无可忍,一时气绝上前掐了她脖子——
“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桑矜被掐的涨红了脸。
她所住的这个房间挨着船栏,此刻窗子大敞,窗下便是汩汩流动的江水。
船已行到运河深处,四面都是水,孤立无援。
桑矜弄出动静,被溪翠掐的快呼吸不上,她无奈,双手抓挠去推溪翠,也不知怎么,溪翠的身子被推的突然没站稳,猛地跌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