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么信?听见他的话,顾迟迟的眼神迷茫了一瞬,等反应过来,她瞬间慌成一团。糟了,自己把骆川交给自己的任务忘了qaq因为被宣柳委以“代言人”的重任,顾迟迟十分得意忘形,从李香兰家出来之后便直接跟着宣柳去市场观察行情。途中她们甚至去了黑市,见到了何三叔,还跟人家聊了聊买肉买菜的事。但顾迟迟已经将送信的事忘到了爪哇国,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现在骆川问起,她才发现自己把事搞砸了。如果不是骆川就站在屋外等着她回答,顾迟迟甚至想装死逃避。但现在她只能怂头耷脑,磨磨蹭蹭的走出去,还没掀开帘子,她就将眼睛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着骆川的方向说道:“对不起哥哥,我,我忘了你的信了呜呜呜~”看到她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骆川差点被她给气笑了。他将刚刚发现的、和他交给顾迟迟时毫无变化的信放回桌上,语气淡淡的说了句:“我已经知道了。”顾迟迟睁开半只眼睛,偷偷的瞄了他一眼,看到他放在手边的信,有一种被人捉贼捉赃的感觉,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我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她想要解释,但偏偏辩无可辩,这事板上钉钉的就是自己答应别人的事没有做到。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错了,垂着头不敢和骆川对视,一截姣美的天鹅颈弯成一道粉色的新月。这封信原本并没有那么紧要,如果示重要的事,骆川自己就去镇上找人了,让顾迟迟帮忙带过去,不过是图个方便而已。但骆川也没想到顾迟迟竟然一心只有宣柳,完全将自己的事忘在了脑后。这就十分令人着恼了。于是他故意不告诉顾迟迟真相,将长眉一压一挑,连左边眉毛上那道陈年伤疤都透露着怒气,沉着嗓子道:“你知不知道,我误了我的事?”他的声线本就低沉有磁性,再这样故意压低,听在顾迟迟耳朵里,简直就像是用炮弹在她脑子里砸了几个坑。她心虚的都快哭出来,抬起头红着眼圈抽抽噎噎的对骆川道:“那那怎么办?”看着她眼眶里闪烁的泪光,骆川心里一紧,隐隐的生出了一丝刺痛感,原本想好的吓唬她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敷衍我了?”他强撑着维持住脸上的怒火,但语气已然软了下来,匆匆的给这一次敲打收了个尾,“下次再敢这样耽误我的事,看我还会不会放过你!”听他不追究了,顾迟迟心里一喜,但她担心自己的失误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想了想,又咬着唇犹犹豫豫的对骆川道:“那哥哥,现在这封信怎么办啊?你不是很急吗?要不要我现在帮你送到镇上去?”她一脸的真诚,是打心眼里担心骆川,但“事情很急”本就是骆川编出来骗她的,现在她这么一说,倒是将骆川架了起来。“”不知怎的,骆川竟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他当然不可能让顾迟迟这么晚了还去送信,只能深吸一口气,木着脸对顾迟迟道:“让你去?回头又坏了我的事!”说完便抓起那封信,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透露着不情愿。他一定是还在怪我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顾迟迟这么想着,心情变得低落起来。。。。。。不过骆川身高腿长,走起来飞快,很快就到了镇上。见到他,何三叔十分诧异,还以为有什么急事,连忙将人拉进了院子里,低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又有人来突击检查了吗?”不然天都快黑了,骆川还过来跑这么一趟?见他这么严阵以待,骆川便有些不自在,他将手里的信捏成一团,死死的握在掌心,连一个角都不敢露出来,生怕何三叔追问起来,他下不来台。好在他肤色深,又惯会隐藏表情,这么沉着脸,倒没人能看出他的窘迫来。“咳,”他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将早就在路上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没事三叔,你不要紧张,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我过两天又要出车了,这次去羊城,听说那边有很多好东西,咱要不要弄一批回来试试水?”听他说起这个,何三叔瞬间将看到他的那股诡异感觉甩到了身后,一叠声的追问道:“真的可以弄到货?会不会很麻烦?运回来方便吗?”见骆川都点了头,他才想起追问道:“那你身上钱还够不?要不要我这边支点给你?”说起正事,骆川也很严肃,只是在听到何三叔问他钱时眼神里才露出一点轻松来,“够的三叔,上次跑的那趟赚的钱还有呢,到时候到了羊城,我也不买多的,就挑点便宜新奇的回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