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光着脚在地上跳来跳去的找鞋穿。被她含嗔带怒的这么一看,骆川又有一种自己被撩拨了的错觉,他摸了摸鼻子,默默的认下了她的指控,老老实实的替她将鞋子找出来,又弯下腰给她穿上。她的脚小巧白皙,哪怕在下乡了三年,依旧精致的一点疤痕都看不见,泛着瓷白的光泽,完美的仿佛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他握着顾迟迟的脚踝,小麦色的粗糙手掌和顾迟迟纤细精致的脚形成鲜明的对比。粗与细,黑与白,就这么直愣愣的刺进两人的眼球。顾迟迟觉得这个场面有些莫名的色气,她不自在的将脚轻轻的往回抽了抽,却没抽动。“哥哥,我我自己来”她声音细细的开口,阻止的话绕在舌尖,说出口却变得弱气起来。骆川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危险暗流,但他什么也没说,为她穿上鞋子就站了起来。“好了。”顾迟迟低着头不敢看他,骆川只能看到她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在被汗濡湿的发丝间若隐若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看着那一小片耀目的白,他就觉得口干舌燥,于是他伸手轻轻的拨动她颈后的乱发,想将那片皮肤彻底挡住。他的手指滚烫,不小心触碰到顾迟迟出了一些汗后变得微凉的皮肤,明显的温差让顾迟迟敏感的缩了缩脖子,猛地站了起来,尬笑道:“哈哈哈哈,好了就行,好了就行,哥哥我们出去吧,屋里好闷啊!”说着还做作的用手扇了扇风,一副真的很热的样子。她心虚的样子实在太过明显,让骆川看的好笑,他摸了摸顾迟迟的头,长腿一迈就往外走。顾迟迟只是随便扯了一个借口想要逃出屋子,在那种密封的环境里,面对着骆川,他的身体,他的味道,他的声音,无一都在诱她犯罪,她总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会在迷糊中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这才迫不及待的想出去。但等真的出了屋子,被带着热气的风一吹,她被情潮冲昏的头脑总算是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才想起马上要离开h市的事来。她的学习结束,骆川也回来了,又解决了原身父母的事,正是搬家离开这里的好时机。在这里住了三个月时间,以顾迟迟不肯委屈自己的性子,积累下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收拾起来很费了一番功夫。和房东说好退租的时间,顾迟迟又让安医生来家里挑了一些能用的东西带走,剩下的就送给了左邻右舍,等都安排好了,便和骆川一起坐车回了新河镇。尽管和h市相比,新河镇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子,但在顾迟迟心里,已经将这个地方当成了家,离开这么久,顾迟迟对这个小小的地方十分怀念,大巴车快到的时候,她就忍不住频频的趴在车窗上往外看,有种回家的期待感。等到了地方,她拎起李香兰给她做的小包就往外冲,连骆川都顾不上了。看着她连蹦带跳的欢快背影,骆川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觉的去将属于顾迟迟的大包小包行李提了出来,大步流星的跟在她身后。然而顾迟迟却没往自己家走,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往宣柳家跑去。三个月没吃到宣柳姐姐做的菜了,可想死她了!骆川没办法,只能先回自己家将东西放下,等了一会儿发现她还没回来,他只好出门去办自己的事,打算等办完之后再去找她。如他所想,顾迟迟确实在宣柳那里待的乐不思蜀。顾迟迟到宣柳家的时候,她和李香兰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完全没注意到顾迟迟,顾迟迟在厨房的门边探头探脑,发现她们在忙之后,她玩心大起,突然跳出来大笑着喊道:“宣柳姐姐!香兰姐姐!我回来啦!”那两人被她吓了一跳,李香兰更是吓的差点将手里的菜刀扔掉,等发现是她之后,宣柳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的大口喘了两口气,这才缓过神来。“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找人捎个口信?”她惊喜的上前抱住顾迟迟,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她面色红润,精神状态极好,甚至看不出才经历了长途奔波,这才放下心来,嗔道:“这么突然跳出来,魂都差点被你吓掉!”顾迟迟顺势赖在她怀里,和香香软软的小姐姐贴贴,等腻歪够了,这才直起身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将自己在h市发生的事粗略的和宣柳说了。“你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听到顾迟迟用轻快的语气说出这件事,宣柳有一瞬间的怔忪,她也拉了一个小马扎坐在顾迟迟旁边,摸着她软的黑发轻声道“迟迟,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