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荣原本额想法是到时候人嫁给他,当然是随他怎么高兴怎么来,但现在还没扯证,他直觉他的小迟妹妹恐怕不会高兴他这样。但他一向对外软弱,越听就越觉得自己兄弟们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我回头约小迟妹妹去后山旧屋那里去,到时候你们记得来啊!”见他真的同意了,这伙人简直狂喜!就没见过这么蠢的!自己老婆都往外送!原来小迟连手都不肯给他们摸一摸,现在怎样?还不是要被她男人往他们手里送?玩别人的老婆想想就很刺激!等骆荣这个傻子走了,这伙人冲地上呸了一声,纷纷心猿意马起来。对于骆荣“贷款”将自己拿去招待兄弟这事,顾迟迟一点不知,但她却莫名觉得最近出门,有几个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她不明所以,只当是自己这段时间勤勤恳恳下地干活,别人觉得诧异而已。直到有一天,宣柳神色复杂的找到她,开口就是一句:“你要改嫁骆荣了?你糊涂了吗?他那种人!还没结婚呢,就惦记着把你卖给别人!”“啊?”这下顾迟迟是真的惊呆了,她张着嘴,一脸傻乎乎的重复道:“我要改嫁骆荣了?骆荣还要把我卖给别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顾迟迟气的把锄头都扔了,卷起袖子就要冲到骆荣家,“他在做什么白日梦!我改嫁他?我是疯了吗这么想不开!”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宣柳这才信了,她请吁了口气,拉住气头上的顾迟迟,“你先别冲动,咱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其他。”“刚刚宣柳姐姐你还怀疑我!”被她劝住,顾迟迟委屈的开口控诉道:“你都没来问过我,就直接给我定罪了!”发现自己用老眼光看她,冤枉了人,宣柳也有些尴尬,但她不是死要面子的人,因此利落的给顾迟迟道了歉,又拉着她回了家,这才把实情告诉她:“何大哥要回部队了,最近家里人多嘴杂的,我也是在灶房忙活的时候,听到屋子后头两个小青年说话”说到这里,她想起那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只觉得不堪入目,神色中也带了几分气愤,“他们再商量着等骆荣把你约到后山,到时候一起”原话自然更难听,那两人青天白日的,就开始说下流话,让宣柳听了气到提着烧火棍就绕去了屋后,但原地已经没人了,因此她只能过来找顾迟迟,免得她真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又走上歪路。听着宣柳遮遮掩掩的复述,顾迟迟却逐渐冷静了下来。虽然宣柳没明说,但结合她的表情,顾迟迟大概猜到了原话究竟有多么的难听,她冷笑一声,骂道:“一群畜生!脑子里净想好事!”骂完之后,她想了想,便把上次参加完宣柳婚礼之后遇见骆荣和马文秀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完她自己也有点后悔,懊恼道:“我当时就不该想着骆荣对付马文秀,不然也不会闹出今天这个事了,还让姐姐为我忧心”事情已经发生了,且这事本也不怪她,宣柳自然不会如何,反而回过头来安慰她道:“当时你已经说过了自己不喜欢他了,是骆荣自己脑子不清楚!你又没做错什么!何必给自己背包袱?”说完两姐妹便开始相对着发愁。宣柳听到的话没头没尾的,她既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计划的时间,甚至连这事是不是真的都不能确定,除了等着,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哼!”然而顾迟迟却不是坐困愁城的性格,她想了想,对宣柳道:“姐姐,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他们人多,我们要是就这么干等着,那恐怕什么时候出事了都不知道。”“是啊,”宣柳也在想着办法,“不如我们去报警怎么样?就说他们几个犯了流氓罪?把他们抓起来坐牢去!”“可是报警是要证据的,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顾迟迟老实的指出了这其中的漏洞,“我们现在去报警,骆荣大可以说自己没说过这话,其他人咱们也不知道是谁,就更没办法了。”“那可怎么办啊!”宣柳也急了起来,她怕顾迟迟现在一个人在家,那伙人等不及了,直接趁夜闯到她屋里来想到这个可能,宣柳坐都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斩钉截铁道:“不管怎样,你先搬到我家去,我家人多,他们不敢乱来!”说着就要去给顾迟迟收拾行李。顾迟迟只当她是好意,但看过原书的她也知道,马上何磐要走了,她那个婆婆就要开始作妖磋磨她,宣柳的日子也要不好过一段时间,要是再把自己接到何家去,她那个婆婆怕是要闹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