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身想了个恶毒主意——她偷偷跟着女主回家,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冻死在了女主家门外。虽然心善的女主最终替她收了尸,但她这种行径却是狠狠的将读者恶心了一把。顾迟迟也是被恶心的读者之一,尤其是她的名字和原身名字相似,就被恶心的更厉害了。不然也不会坐着车还要留评骂原身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这样一个在恶毒炮灰界里也算不可多得的作死人才身上。捋了捋剧情,顾迟迟发现自己穿来的时间点已经是原身勾引男主不成撞墙自杀之后了。在这之后原身就在书里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书里对她这样一个炮灰自然不会着墨过多,顾迟迟对原身离开村子之后地剧情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最后会走上绝路,结局悲惨。想到这里,顾迟迟只觉得对前路一筹莫展,头疼的厉害。不管怎样,原身离开村子是导致她悲惨结局的第一步,只要自己坚决不走上这条老路,应该不会再悲惨死去了吧?就在顾迟迟仔细谋划的时候,一道高大的人影踏进了屋子。这间屋子是那种老式的土屋,只有一扇小窗,采光很成问题,光线昏蒙的很。走进来的那人面孔隐没在半明半暗间,教顾迟迟看不清楚,但她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熊熊怒火,仿佛猛虎下山般朝她扑来。顾迟迟被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镇住,半撑起身子,惊无意识的不断往后挪,想要离他远一点。待那人走到光下,她才看清楚对方的样子。男人生的高大,但也许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他的身体消瘦的过分,陈旧的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全靠一副好骨架撑着顶天立地的气势。而凶狠的眉眼中全是对她的厌恶,左边眉毛末尾那道伤疤为他的眼神平添了几分血气。却原来不是猛虎,而是开春时闯到山下、饿的皮包骨头,几欲择人而食的病虎。被他盯着,顾迟迟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干咽了咽口水,不敢伸手去撩他虎须,因为她总觉得这人下一秒就要暴起打她一顿!“呵,顾迟,收起你这副鬼样子,你以为我是外面那些被你勾住的男人?”就在顾迟迟思考自己要不要跳起来逃跑的时候,那人开口了,声音带着掩饰不住嫌弃,又沉又重的砸进顾迟迟耳朵里。他一开口,顾迟迟就明白了,这是原身嫁的那个二流子老公骆川。“?”但顾迟迟不明白他说的“鬼样子”是什么样子,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说明白。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副表情在骆川眼里究竟是什么样子。几缕天光从木制窗棱里透过来,照在她的身上,她穿着一身商场里买的进口红裙,原本这颜色热烈又张扬,一般人压不住,但偏偏她生的极美,硬生生将这红裙也衬的黯淡无光,还有裸露出的那半边肩膀,被透进来的阳光一照,明晃晃、白莹莹的,让人的目光一黏上去就扯不下来。更不用说,她双手后撑,将纤细的腰肢拉出妙曼的弧度,一双桃花眼专注的看过来,右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将眼神衬的更加无辜。这副红白对比强烈的撩人画面刺进骆川的眼睛里,让他说不出话来。他喉结动了动,心里一股烦躁油然而生。一时之间,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沉默的有些熬人。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头,顾迟迟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自己的肩膀露在外面,上天还留着一些灰黑色的指印,看起来倒好像她被人给怎么样了似的。想起书里描写的原身撞墙晕倒后村里有的人趁机揩油的行为,顾迟迟只觉得恶心的慌,她扯了扯衣服,勉强将领子重新理好,盖住了肩膀,这才松了口气。但她这个小动作落在骆川眼里,却让他觉得讽刺,他冷冷一笑,“怎么,你的身子别人摸得,我这个当你男人的却看不得?”被他这样像看脏东西的眼神看着,顾迟迟也有点着恼,她从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当下也不想管自己的着装整齐不整齐了,抬起头对着骆川勾唇一笑,“怎么,你就这么馋我身子?可是不行哦,我现在带着伤呢,我这不是怕你看的受不了,这才想着挡一挡吗?”她这么一胡搅蛮缠,倒好像骆川厌烦她的样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样。骆川被她气的,走过去一拳砸在床板上,见顾迟迟被他镇住闭了嘴,他这才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阴沉沉道:“顾迟,老子劝你最好老实点,别来惹我!我的拳头可不认人,惹急了连你一起打!你还顶嘴?是觉得嫌今天闹出的这出破事,让老子丢脸没丢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