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她以前收到过的所有礼物都是不一样的。撞见她就是一个轻浮浪荡的女人!……接下来几天里,顾迟迟没再故意说些让骆川恼怒的话捉弄她,甚至故意错开他出没的时间,等他出去上工了才出门吃饭洗漱换药。而骆川本就性格孤僻,她不主动去撩拨他的时候,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因此,哪怕两人就住在一个屋檐下,在顾迟迟养病期间碰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么静心的养着,顾迟迟的病很快就好了。从东叔那里换完最后一次药,得知自己以后不用再去之后,顾迟迟高兴极了,谢过东叔就往家走。第一反应竟然是去告诉骆川。“我一定是疯了。”顾迟迟骂了自己一句,迈出去的脚步硬生生一转,走向了和回家截然不同的方向。不过好在最近天气回暖,又下了两场春雨,田野一片新绿,看在顾迟迟眼里,总算让她烦闷的心情变得好了些。“哎呀,这不是小迟妹妹吗?怎么,舍得出来啦?”就在顾迟迟放空漫步的时候,一道轻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迟迟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穿着不合身的宽大黑西装、脚踩三接头皮鞋的青年男人。见她望过来,那人摆了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对顾迟迟抛了个媚眼:“怎么样,哥哥这身时髦吧?”“…”,顾迟迟默了默,只能呵呵一声,“你开心就好。”她想了半天,终于把这人和原身的记忆对上了号。原来这就是马文秀的那个儿子骆荣,因为马文秀溺爱,他天天不去上工,就在村里东晃西荡的,且对自己的长相十分自信,见过顾迟之后,便单方面的宣布满村里只有自己和顾迟般配。原身自然看不上他,但他人蠢好骗,是替原身干活的主力军,因此原身也不怎么拒绝他,两人便很有些不清不楚的。在她沉默的时候,骆荣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的帅气迷住了,自得的一笑,走过来就想拉顾迟迟的手。“唉,小迟妹妹,我不过是被我妈叫去给舅舅家办点事,才出去一个月,你怎么就嫁人了呢!”说起这个,他便痛心疾首起来,脸上倒是带着几分真切的愤怒,“再说你嫁给谁不好,怎么偏偏嫁给骆川那个穷鬼?他能让你过上什么好日子?说不定还要靠你养着呢!”本来顾迟迟还想敷衍他几句套点话呢,但听到他骂骆川,心里一股火气就直冲天灵盖。她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堂弟,咱们现在的关系不同以往了,你注意点!不知道的看到了,还以为你对嫂子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呢?”“嫂子?嘿嘿,”听她这么说,骆荣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凑的更近了,他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顾迟迟,涎笑道:“原来小迟妹妹你想玩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啦,但你可瞒好了,别让骆川那个狗崽子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不然到时候他要是打你,哥哥可是会心疼的…”看着他这张用“獐头鼠目”来形容都嫌埋汰的脸上露出这种猥琐的表情,顾迟迟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她深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等离他远一点了这才不耐烦的开口道:“堂弟,我劝你还是放尊重点,毕竟骆川打人又不挑男女,不会因为你是他堂弟就对你手下留情。”说不定还会打得更狠呢!这句话顾迟迟没说出来,但骆荣明显被她提醒了。他想起从小到大在骆川手里吃过的亏,莫名的觉得背后一凉,也顾不得调戏顾迟迟了,面色发白的直接转身走了。背影都透露着一股丧家之犬的味道。“呸,怂货!”顾迟迟低骂了一句,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遇见这么一个晦气的东西。她也失去了继续闲逛的心思,转身就往家走。却不料一转头,就看到骆川,他恶狠狠地瞪了顾迟迟一样,没理她,直接走了。看着骆川远去的背影,顾迟迟皱了皱眉,想到骆他能看到刚才她和骆荣拉拉扯扯的画面,她心里就觉得不得劲。但她下意识的忽略了这种不适感,选了个和骆川走的那条路不同的方向回家了。。。。。。。就像身后有狗在撵似的,骆川的脚步飞快。早春带着些凉意的风吹在他脸色,很快熄灭了他心里那股邪火。最后他钻进了村外的小树林,并踢翻了道旁的一棵枯树,才停下了脚步。但一停下来,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就不断的在他眼前重现,嬉笑着凑近的男人,和站在他旁边天生媚骨的少女怎么看怎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