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山说到一半突然痛叫一声,一转头便看见一个还不到他腰的小泥人像拿着个叉戟往他身上戳。因为太矮,那泥像的叉戟正好戳在了他大腿根部靠屁股的地方,这块儿肉多被戳一下倒是无伤大雅,但君晏山却直接爆炸。“臭泥巴!给爷死!”君晏山举着手里的琴狠狠朝着那泥块儿人砸了下去。君晏山力道之大,灵气激荡,竟直接用同悲琴以一种粗暴的方式把那尊泥人砸成了一堆齑粉。一边的赵悦痴呆的张着嘴,半天都合不上。这就您所谓的,杀伤力不大吗?作者有话要说:泥像:被一个物理攻击打败……侮辱性极强。琴娘:男人都是大p眼子!君晏山砸碎了泥像后,心情舒坦些了,正想把同悲琴扔给赵悦,让他来辅助,却见那二十来个变异的村民都朝他奔来,一个个还眼冒绿光,嘴里吐着长长的舌头,哈喇子直往地上淌。君晏山顿了片刻,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根儿,果然摸到一点湿濡的触感。他抬手看了看,白白细细的手指上染了点点红,像白玉枝头上的红梅似的。但君晏山可没这方面的闲情雅致,他只知道自己竟然被一坨泥巴破了防,虽然只是小伤,但确确实实见血了,气得他也顾不上那些泥像里的灵魂了,只想把这些泥人儿全给宰了。只是在这之前,这些把他当甜点的怪物得先处理一下!君晏山从乾坤袋里抽出来佩剑,调动周身灵气朝着面前狠狠一劈,灵剑在庙前辟出一条不算浅的沟壑,看得一旁还在对付村民的易平江瞠目结舌……这一剑的力量,能是他一个筑基期修士能爆发处来的?更何况陆青禾那废柴体质,还是靠丹药堆砌才上的筑基期……这样也行?只是君晏山虽然看上去很行,但那些变异的怪物的皮着实有些太厚了,这么一剑下去,掀翻了不少怪物,剑气在它们身上划出皮开肉绽的伤口,但它们似乎痛感极低,对于这样不致命的伤口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一个个又挣扎着爬起来,再次疯狂的继续往君晏山的方向冲。“看来食物的诱惑比别的事都重要啊……这还是人吗?”君晏山感叹一句,看见了庙前那只巨大的三脚炉鼎,心里有了想法。“陆哥,这些东西,不是人了吗?”赵悦不知道君晏山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听见他说话,心中也正好疑惑,便眼巴巴的凑上去接话。君晏山看了他一眼,微笑着给他解惑,好似刚刚那被戳了一下就异常暴怒的人完全不是他一般。“只有没有灵智的东西才会屈从与本能的欲望,你看看这些玩意儿,从里到外,哪里还有半分人的模样?”君晏山一边说着,一边拉过赵悦的手。赵悦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想把手抽回来,“陆哥,你这……别吧,其实我也没有龙阳之癖的。”“谁他娘的有那玩意儿啊!”君晏山拳头又硬了。“哦,你别激动,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只是单纯倾慕那写书人的文采,身临其境,入戏太深……”这解释了还不如没解释。两人也没注意到,原本正想先把女娲像放一放,到君晏山这边来的谢雪楼,又默默提起剑,更卖力的劈起神像来,看那架势,倒是更像在莫名其妙的撒气。易平江倒是注意到了,但这一晚上的,他家师弟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反常了,他多少有些习惯了。赵悦还在解释他真的对男人没想法,他只是对男人搞男人有想法。虽然听上去好像有些矛盾,但他确实是正直的男人。君晏山一只手还得拉住他不让他挣脱,因此只能听着他的噪音攻击,被迫经历了一遍他高举栖雪峰师徒恋大旗的心路历程。赵悦还没察觉到君晏山的脸越来越黑,此刻正在讲述自己第一次见到君晏山时的激动,然后讲到相处几日后对他信心大增的心情。“……信心大增?”君晏山抽空接了一句。“是啊,相处下来,我觉得陆师兄你这人没别人传得那么不堪,追求喜欢的人嘛,会用点手段都是正常的,想脱了衣服跟对方交流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君晏山悄悄偷瞄了一下谢雪楼的背影,见他似乎停顿了一下,顿时感觉一口血哽在了胸口。赵悦还在滔滔不绝的夸赞他,只是那些话里的人时而是君晏山,时而是陆青禾,君晏山实在听不下去了,好在他终于单手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把匕首。长剑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不好操作,匕首就好使多了。君晏山哆哆嗦嗦的举起匕首,赵悦突然住了声,然后跟只马上要被宰了的小动物一样拼命挣扎起来,但他本就是几人中修为最低的,年纪也最小,君晏山看起来文弱清瘦,但也能轻易把他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