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似乎又觉得这样似乎更像变态了。把好友的尸身领回去,每日与一具尸体待上大半时光,与尸体说一些曾经觉得难以启齿的话,为尸体做护养……君晏山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所以其实可以做奇怪的事?”谢雪楼:你的关注点好奇怪但我竟不知道怎么答复你。君晏山见他不答,又好奇的追问:“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事?具体一点?”谢雪楼:“……”“师尊?阿雪……”谢雪楼到底还是没能抵得住爱人撒娇,嗫嚅两声,犹犹豫豫的承认了自己做过的‘奇怪的事’,“我……亲吻过……”君晏山还刻意又等了片刻,确定谢雪楼没下文后,才恨铁不成钢得说道:“就这?”他还以为多破廉耻呢。大概是被那本《淫物弟子传》给锻炼出来的强大接受能力,他甚至觉得有点不够劲儿。“你不是看过陆青禾写得那些东西?”君晏山也不知道这会儿干嘛非要纠结这个,只是心里确实抓心挠肺的,想更了解一些谢雪楼的想法。如果硬要分析他的心态,大概也就是看到被谢雪楼精心呵护的本体后,心里竟有些发醋,闷闷的,不太开心。自己吃自己醋了,简直奇妙。但心里明白这没必要,身体却做不得那个主。他就是心里堵得慌,心情也不仅仅是吃醋那么简单,似乎还有更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他既不愿过去那十年里,谢雪楼和他的尸身太过亲密,又不想他和自己的尸身不太亲密。简直就是个无理取闹的作精!可他还根本控制不了他自己便这样。谢雪楼听他提起那些在宗门私下里流传的艳书,神色恍惚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从前看那些东西,都是心如止水毫无感觉的。只是这会儿在阿晏的目光下回忆起来,好像就,就不太一样……“咳,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回去再说吧,好吗阿晏?”为了掩饰自己心猿意马,谢雪楼火速收起冰棺,抱起君晏山便往外走。君晏山被他抱在怀里,哪里看不出谢雪楼的逃避,生气的一口啃在他的胸口上,瞪着眼睛看他的喉结,“唔许想啊个!”“我没有。”谢雪楼轻声否认,说完喉结却快速滚动了一下。哪里能不想,他想得更入神了,只是幻想中的人不是面前这个小豆丁,也不是容貌清隽的陆青禾,更不是君晏山本身那副迤逦的容貌……他曾经也对着那张脸幻想过与他有更亲密的接触,但自君晏山渡劫后便不再有这些念头,只怕对他有一丁点的亵渎。只是此刻那些曾经有过的旖旎心情,又被全部回忆了起来,他脑海里那人还是阿晏的身形,可当他抬起头来看他时,却成了只能瞧见一双圆溜溜眼睛的模糊影象。大概灵魂的契合便是如此吧,虽不知为何自己心中的爱人面容变得模糊起来,但他还是知道,这就是自己要的那个人,等的那个人,致死不愿放手的那个人,心情依旧激荡。君晏山倒是不知道谢雪楼心里的场景那么复杂,只是被抱着一路往回赶时,又觉得身心疲惫,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强撑这么久,早已是极致。将人带回到栖雪峰,刚把人放到床上,便有玄阳峰的传音撞了上来。原来是先他们一步赶回来的赵悦,担心他们无法善后,将发现永昼教残余党派一事上报了宗门。这次赵悦倒是管住了嘴巴没乱说……或许也可能是以他的智商,虽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又没具体捋清楚事情的本末因果,所以才没有说得太多。谢雪楼到底是一宗长老,这件事情既然已经上报,他自然还是要去给个回复的。而这边谢雪楼前脚刚走,屋里睡着的君晏山那腰间,又晕开一阵朦朦胧胧的粉紫淡光来,原本表情平和睡得正香的君晏山,突然皱起眉头,眼皮下的眼球也时不时的左右转动一下,似乎有些不□□稳。作者有话要说:君晏山:我又入梦了,这次怎么好像不太一样?君晏山很清楚自己又在做梦,因为视角又不一样了。他之前好不容易习惯的那个高度突然又被拔高了,这真是让人想忽视都做不到。突然生气!很快他又回过神来,发现这个梦境和之前的又不一样了,具体表现在……场景不一样了。前两次他梦见的场景都是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面开满了传音蝶变换的小白花。但现在他却是处于一间破旧的屋子里,还是君晏山仔细辨认一番才意识到,这小破屋是玄阳剑宗主峰后山一处废弃建筑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