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山风风火火的拉过谢雪楼的手,二话不说便把自己的手指插在了谢雪楼的指缝里,然后得意洋洋的望着那个假的‘君晏山’,“你敢这样牵我吗?”那假‘君晏山’举起自己的双手瞧了瞧,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砰’地一声变成一只矮小的鲛人,头也不回的就逃掉了,一边跑还一边大哭。君晏山原地笑得差点儿打滚儿,也没注意刚刚被他牵过的人什么反应,“看吧,这种只会耍手段的小鲛人,连自己的蹼都收不起来,太好笑了……”……眼前的‘谢雪楼’把目光转向了他:“过来,他是假的。”君晏山转头与身边的人对视了一眼,两人便毫不犹豫的把手扣在了一起。君晏山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度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有多么的多此一举。啊,无用的默契……又增加了。其实在对视的那一瞬间,君晏山便已经确定身边的人才是真正的谢雪楼,只是那种奇怪的默契闪现,两人便不由自主的用了当年的老办法。那鲛人见这俩又使旧招儿,气得鼻子都歪了,再一次转身跑掉……谢雪楼若无其事的拉着君晏山继续往前走,嘴角一直微微翘着。真好,又握住,他的手了。君晏山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已经变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样。两人都以为对方是回忆里前来相见的故人,因此相处得到是意外的和谐。两人手拉手穿过长长的走廊,君晏山却感觉掌心的温度,越发的灼人,心跳也有些不受控制,总觉得这样的肌肤相贴,好像突然像能传递某种隐秘的信号了一般,要把他内心的慌张全都揭露在对方面前。以前坦荡的自己好像一去不回了,陆青禾的艳书出现了奇怪的能力,把他的思想也变得不正常了!只是拉手而已啊!为什么被谢雪楼拉拉手会心跳加速啊!断袖之癖难道会通过身体传染灵魂吗?我不正直了吗?想到自己大概在往什么不得了的道路上狂奔而去,君晏山吓得猛地抽回了手,不安的开始啃指甲——他一紧张就喜欢啃指甲,他自己是记不清,大概是太久没有过紧张的情绪了。谢雪楼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目光缱绻。好半晌后,他才开口打断他,“啃秃了。”“不至于。”君晏山随口回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谢雪楼还在身边,就是刚刚跟他十指紧扣害他变得奇怪的谢雪楼!回忆起了他的存在,君晏山也反应过来自己啃的手指,刚刚还扣在对方的手背上,对方皮肤的触感和温度,都好像还没消散。这样一想,君晏山整个人更不好了……“都怪你!”“?”“有那味儿了……”啊,我怎么说到味道的,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猥琐?我要是现在解释自己是因为有眼疾看不清才牵他的会不会显得很欲盖弥彰?干,自己好像变得更奇怪了。君晏山狱卒。作者有话要说:君晏山:不管是抱腰还是牵手,那时候大家都很坦荡的。谢雪楼:我倒是挺心猿意马,坦荡的就你一个。鲛人:不陪我玩真假猜猜猜的都是大坏蛋!君晏山:我不正直了吗?作者:‘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把‘正’和疑问去掉就可以了。十七年前。捉弄了一番小鲛人后,君晏山就着十指相扣的姿势,拉着谢雪楼一通瞎跑,最后闯入了关押着鲛人族王室血统的那只鲛人的宫殿。但与其说是关押,不如说是她画地为牢。空旷的宫殿中央,一汪结冰的水池中,一只骨瘦如柴的鲛人被封印其中。被冰封起来的鲛人看上去年纪不大,虽然瘦得脱了像,却还是能看出五官精致。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让君晏山惊讶的地方,这只鲛人最特别的是她的鱼尾——那条长长的鱼尾只剩枯骨,而那鱼骨上,还有丝丝黑线缠绕着。“这是用自己的血肉供养着诅咒。”谢雪楼见君晏山整个人都快趴到冰面上了,才忍无可忍的把他拉扯起来,顺便解释了一句。“所以,小渔村的祸根就在她身上?”君晏山摩拳擦掌,准备凿冰挖鱼。谢雪楼环着手站在一旁,看着这个人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堆工具,积极得仿佛这是他的历练任务似的,不由觉得有些好笑。雾山主把君晏山丢到玄阳剑宗,便云游去了。他师父古阳剑尊也是个奇人,说两人年纪相当,就非要谢雪楼带君晏山玩儿。玩儿?谢雪楼便带着君晏山把玄阳剑宗的师门任务横扫了一遍,君晏山抱怨,“我以为我是个散修,没想到还有机会感受宗门的温暖,我真是谢谢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