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些列事情,在他眼中犹如走马观花一般,等到眼前的场景再稳定下来,他被关在了村里的祠堂里,之前那个拉着他的老者就坐在他对面,一下又一下的捋着他那白得发亮的胡须。君晏山看得有趣,也伸手去摸了一把:“这胡子是真的吗?”老者瞪着他:“阿念,她是个妖怪,你知道什么妖怪吗?妖怪是要吃人的!”君晏山:“看上去不太像真的,我能拔一根吗?”老者:“传说鲛人只要能吃掉一颗真正爱他的人的人心,就能获得永远在陆地上行走的能力!你还笃定她真的是爱你吗?”君晏山:“那我拔啦……”君晏山一使劲,给那村长的胡子薅掉好几根,村长‘嗷呜’一声,捂着护着跳到一边,“你这年轻人,怎能不讲武德,偷袭于我?”君晏山眯了眯眼,“你叫我什么?”村长发现自己露馅儿,脸皮抖动两下,起身就想跑,却被君晏山洞察,快他一步将人制服住,“你是有自我意识的吧,应该不是幻境的主人,说说看,这个幻境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那老头儿眼睛一闭,开始耍横。君晏山直接上手,捏住了他那把胡须。“住住住……住手!你这是犯规!”君晏山一挑眉,眼神锋利,杜念那张温和儒雅的脸瞬间变得不羁邪气起来,“规?你说清楚就是规,说不清楚,那就听听我的说法?”村子嗫嚅两声,把受制于人的胡须崩得老紧,最后还是妥协了。……另一边,谢雪楼被一群激愤的村民驾到了村子里的祭坛上,没有了君晏山在身边,他连个表情都懒得展现,顺从的任由他们把他绑在高架上,只想等着其他鲛人被带来时,再一举突破重围,完成一下任务。不一会儿,祭坛前便围满了村民,他们对他指指点点,又一副嫌恶惧怕的模样。渔村有祭坛,自然也有祭司,祭司过来围着他唱跳了一阵,然后才开口道:“鱼妖,你们为何要潜伏进村子?”谢雪楼自然不会去争辩他是‘鲛人’,和所谓的‘鱼妖’天差地别。祭司见他不理,便抬手让人把其他鲛人带了过来。七八个鲛人被绑在竹板上拖了上来,因为上岸的鲛人都是为了寻王女而来的王宫侍卫,一个个倒是十分硬气,从头到尾没掉过一滴眼泪,渔民们自然也暂时没发现他们的特殊。不过其中一个看到自己守护的王女被擒获了,当场便表演了个猛男落泪,一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小孩儿便发现那一颗颗泪珠子在竹板上滚动,当即便把这一发现告知了大人。“原来是鲛人……”祭司沉吟一声,心中有了计较。这时却见高架上的女鲛人即将挣脱束缚,祭司立马喊到:“族人和爱人,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吗?”谢雪楼动作顿了顿,眼睑慢慢下垂,遮住他眼里的凶光。祭司被捏断脖子前,只来得及看到那张苍白的娇弱面孔闪现到自己眼前,耳边若有似无传来一句冰冷的话语——“你也配?”谢雪楼把手上瘫软下来的尸体扔到了一旁,眼前的世界却像被时光抛弃了一般,所有的场景定格在了祭司死掉的瞬间,那些愚昧又贪婪的人,脸上还没来得出现惊恐的表情,眼神率先变得空洞起来。下一刻,一切被拉回到了半柱香以前,谢雪楼再次被一群村民押解到高台上,捆绑起来,那个上一刻死在他手里的祭司,再次拂开人群中走了进来,问出了那句话:“鱼妖,你们为何要潜伏进村子?”“哈。”这该死的,幻境。作者有话要说:祭司:选择错误,读档重来。谢雪楼:哈,你还敢威胁我?触发重来的点必然是祭司的死亡了,但谢雪楼又无法忍受祭司拿他在意的人做要挟,权衡一番后,他选择不挣扎,先静观其变。这一次祭司果然没有威胁他,只是思量一番后,便把他们分开关了起来。等到没人了,祭司才走进关着他的石屋。“你其实根本不爱杜念吧,只是为了拿到他的心脏。”祭司一开口,谢雪楼便明白了,他独自在黑暗中时,时间已经发生过一次或几次跳跃了。传说中,鲛人的血液能让人延寿,鱼鳞也是能治许多大病的药材,眼泪还能化作价值连城的鲛珠,简直浑身是宝。而鲛人上岸后,并不能离海岸太久,每天双腿都要浸泡海水,不然便会变回鱼尾。但鲛人要是能得到一个真正爱他的人的心,他们便不再受海洋的召唤,可以离开海域,去多远的地方都可以。谢雪楼听秘境里的村民们说过,当年他们的祭司抓住鲛女后并没有伤害她,因为杜念与村民谈判,要留着所以鲛人为他们村子提供鲛血鱼鳞等,还能勾引更多鲛人前来。大家都觉得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而杜念唯一的要求就是王女他们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