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鹤想骂街,念头只闪过一秒就缩了回去。
大男人又不会被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我在想什么?娘唧唧的。
白宙见他耳朵红了,贴心地说:“别担心,在这里,我就是亲你一下,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有本事就亲,看我不打残你。
蓝子鹤从不在嘴上吃亏:“那我现在把你衣服扯了把你压在地上会不会被人围观?”
白宙举起双手,没有半点诚意地笑了一下,退后几步轻松坐到椅子上,“当然,如果你扯得下来,又压得住的话。”
川哥看着两人顶嘴,笑着评价蓝子鹤:“嘴皮子真好。”
蓝子鹤想都没想:“我打人更好,想看?”
嘴在前面跑,脑子后面追,说完一秒就后悔,毕竟看起来就不像是能打得过的样子。
白宙笑笑没再继续,将川哥调好的酒推到他面前,捧场道:“想看,以后再看。”
蓝子鹤:“”此时耳朵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脸上。
想看个屁,有毛病。
川哥在吧台里一边往另一个杯子倒酒一边贴心地为新客人介绍酒品的名字:“lirence,因一个人而神魂颠倒。”
蓝子鹤没接话,甚至有些想吐槽,酒吧就喜欢整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味道还不是那样。
干邑杯里装着淡蓝色的液体,杯唇边上沾了盐,薄薄的一片柠檬放在水平面上,刚好盖住整个杯口。
配合着迷眼的灯光,看起来还算赏心悦目,味道也许不错,但蓝子鹤此时好像并没有那么想要喝这杯酒了。
他满脑子都在反思自己在干什么。
什么鬼?他不是来看传说中的天菜的吗?他不是来钓天菜的吗?
他不是失望了要走吗?怎么被“天菜”反调戏了?
要不直接甩手走吧,直接走又好丢脸啊。>>
他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也会在酒吧跟男人调情,但第一次遇到这么会撩的,只是喝杯酒而已,还没上到下场共舞就已经想结束了。
总之,某常年混酒吧但是从未有过什么实战经验的叛逆少年觉得刚刚的“抱上椅子”是对他的侮辱,现在非常不高兴。
还有,这酒吧怎么回事?付不起空调费吗?怎么这么热?
好热,好想脱衣服。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川哥将白宙的酒推了上来,跟他的这杯长得差不多,只不过里面的酒液是粉色的。
蓝子鹤瞥了一眼。
粉色,娘唧唧的。
又瞥了一眼。
上面还飘着花,娘唧唧的。
白宙见他盯着自己的酒,脸上的表情不太对,眼神也不太对,以为他是想喝这杯,顺手换了过来,“想喝就说。”
蓝子鹤:??
就因为我在灯光中多看了它一眼?
没来得及阻止,白宙已经拿起他的“lirence”喝了一口,嘴唇和杯口相碰的地方留下了一圈淡淡的水痕。
蓝子鹤不想说话,认命拿起那杯粉色的酒喝,川哥又在适当地时候进行讲解,“dreaboat,理想爱人,很少人会给别人喝这杯酒哦~”
语气很怪,特别是最后一个尾音,跟他这身猛男打扮很是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