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跪在地上,后背传来的痛楚让她冷汗直流,双腿发颤,渗出的血渍在门外的光照射进来时格外的醒目。
周显祁慌乱,羞愧的低下头,面对爹爹和母亲投递而来的目光,周显祁晃得袖子下的手都在抖。
丫鬟回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眸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周显祁突然被挑动心绪,冲过去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丫鬟疼得全身发抖,鲜血来得更加汹涌,周显祁被恭亲王按住。
“贱人,你怎么还没死。”周显祁如同脱缰的野马,若不是恭亲王拉住,定是免不了一场毒打。
丫鬟畏畏缩缩的趴在地上,看见周显祁如同恶鬼,整张脸被吓得扭曲可怖。
“够了,周显祁!”周延钰怒喝一声,众人站在这,仿佛脚下的土地都颤动三分。
“你当朕这是什么地方,容许你这样胡来。”周延钰怒目圆瞪,指着周显祁,从高至下如同破堤洪水朝着他涌来。
周延钰从未这般叫过他们,在他们的从小到大的认知里,周延钰登基称帝以来鲜少生气。
如同包揽星月的那般仁厚已根深蒂固,如今看来,他像极了匍匐在山涧中傲然咆哮的山君。
“陛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栽赃陷害,劣奴之词不可信。”王妃跪在地上,拿出一副悲壮。
周颜兮站在一侧,听着此话也甚是觉得双目胀痛,此时其实都摆在眼前为何还要开脱,看着母亲为兄长求情她这心坎里堵得慌,定是来得不够猛。
周颜兮将目光放在了那两个宦官身上。
他嫁进我们家,是我们的福气
清风垂柳,飞絮碎碧,如雨而泄。
陆玄之从马车里掀帘而出,一层薄纱掩去容貌,齐夫人带着一众人早就在府外等候,陆玄之出来时,齐夫人心疼得直捶胸口。
这孩子都瘦了!听说了围猎的事,齐夫人昨夜是担惊受怕的。
风挽檐铃,脆响而灵,拂墙绒花,白蕊欣香。
清风拂眉,陆玄之牵着齐萧衍的手下了马车。
齐夫人左看看右看看,泛红的眸中心疼不言而喻。
“那位世子爷还真是过分,早些年他的风评在坊间就不好,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与为妻,如今又想霍霍我们玄之。”
齐夫人说着锦帕都不知道擦了多少次眼泪,抬手轻轻拍拍他的额顶。
齐萧衍搀着陆玄之,颈间的痕迹虽淡了许多,不过还是被眼尖的齐夫人看出了些,陆玄之略显慌乱的伸手扯扯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