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方才月溪容抱着自己时以掩耳盗铃之势讲这个东西塞进了他后背的玉帛里。
他居然毫无察觉,看着锦帕上有些许潦草的字迹,陆玄之抬头,清风过耳双目干涩得紧。
“咱们先处理苟二娃,月溪容这件事,我来处理。”齐萧衍低语,一只大掌攀上他的脸颊,宛若吹絮清风。
看出他眸中的神伤,齐萧衍尽可能的去抚平他心里的波澜。
“花满楼里有南疆人的细作那就不能再等了!”陆玄之微蹙着一双眉头,清澈的眸子毫不掩饰的对南疆人这个字眼有格外浓烈的厌恶和后怕。
清风拂梢不过眼,齐萧衍将人牵进怀里,眸中的荡漾轻倚着齐萧衍渐渐的被抚平,不再风雨飘摇。
“此事明日我便会向皇上禀明。”齐萧衍或许也知道陆玄之在怕些什么,在边关这么多年,见惯了他们的痕迹。
硝烟弥漫,杀戮尸横,因为被南疆人下过毒,陆玄之深知那种痛,现在闭上眼睛想起那时的处境,浑身都不由得一抖。
齐萧衍宽大的怀抱,让他从心底溢出来的凉意有了几分缓和,陆玄之呼出一口冷气,齐萧衍将他抱得越发的紧。
夜幕初垂,静风候月。
烛台依依,形若窈窕。
齐萧衍将陆玄之安顿好,就独自一人来见岳丈了!
青烟直渺,烛影昏黄。空竹哒哒,静廖无际。
火苗微微窜动,陆庭铭拿着锦帕脸色深沉的打量着每一个字。
“此事非同小可,切勿不可乱来。”陆庭铭低语,声音轻颤着烛火,齐萧衍点头,已然没了平日里的轻浮,眼下更像是满载风霜高洁的沉石,让人看着放心。
“小婿知道,只是……”齐萧衍垂眼低眉,隐隐有些担忧之色。
追凶
迎着夜风,只觉得格外寒人,陆玄之披着一件斗篷,提着夜灯来到了衙门。
蝉鸣四起,匐草匐地,略影藏枝。
陆玄之步伐轻盈,提着灯笼,倘若没有月光,只瞧见灯笼在风中晃悠。
待临近时便会看见,月影下他那冷若冰霜的眸,看守衙门的小吏看见来者是陆玄之,匆忙的站起来弯腰拱手。
“见过陆将军!”小吏略显仓促的行礼,青丝如银,小吏脸上也带着浅浅的谄媚。
低语窃窃,陆玄之月影下的神色分不清喜怒,身姿高岸,陆玄之也久久未回话,小吏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