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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你用这里好好想一想,修桥者是谁?他凭什么给你再修新桥?”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钱庄,走出二十几步远,只听杨荆州爆发出一声惨呼,“我不活了!”
“真是愚蠢之人!”齐凤舞轻轻摇了摇头,便快步向新桥走去。
“三小姐!”
远处有人在叫他,齐凤舞回头,只见刘掌柜跑了上来,她连忙问:“刘叔打听到了吗?”
刘掌柜打听一夜,最后才问清楚了桥对面张家的情况,但梁员外家却问不到,但他又想到一个朋友可能知道,天不亮就去打听了。
他急忙回答:“回禀三小姐,我问到了,而且我还找到了那个梁员外。”
齐凤舞眼睛一亮,一双美目中难以掩饰她ji动的目光,“那...那他肯卖吗?”
“唉!”
刘掌柜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齐凤舞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是他不肯卖,还是价格谈不拢?”
“都不是,而是他在这边的土地都已经卖掉了。”
齐凤舞退了一步,一种深深的失望情绪弥漫在她的内心,她刚才因惊喜而闪亮的双眸也变得暗淡起来,果然被人抢先了,虽然她已经有所感觉,但她还抱有一线希望,可现在,心存的一线希望也消失了,她沉静了片刻,又问:“是什么时候卖的,卖给谁了?”
“小姐,就是前几天刚卖,只卖了一万一千两银子,他把所有的土地都卖了,他也听说了修桥之事,心中懊悔之极,但已经没有办法了,至于卖给谁,他不肯说,他说合约上有约定的,不能说。”
齐凤舞轻轻点头,她现在能理解了,正因为把土地买下来,才会有修桥之说,她沉y了片刻,又一次问:“他是说把所有的土地都卖了吗?”
“是!他说八仙桥已经没有他的土地了。”
“那么那家当铺呢?”
齐凤舞一指远处的晋福记当铺,问刘掌柜,“那家当铺是不是他的土地?”
“是的!”
刘掌柜毫不迟疑地回答,“整个八仙桥以西都是他的土地,当铺自然也是。”
齐凤舞完全明白了,估计就是这么回事,十有八九是当铺那个年轻人一手谋划,这时,她看见无晋从当铺里出来,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向新桥大步走去,她没有说话,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走过小桥,进了桥北头正对面的小巷,她微微吃一惊。
立刻吩咐刘掌柜,“刘叔,等会儿你再辛苦去一趟县衙,再确认一下土地到底是卖给谁,这事很重要,你尽快去。”齐凤舞虽然已经猜到,但她很慎重,一定要从县衙看到地契过户登记,她才肯真正相信。
“三小姐放心,我现在就去找丁县丞,一准问到。”
刘掌柜转身又向县衙赶去,齐凤舞却不慌不忙,她一招手,叫来了齐大福钱庄的马车,带着丫鬟坐了上去,“去城南田家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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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桥北头并不是商铺,而是住宅,整个桥北岸也只有一家商铺,就是被拆掉的老桥北桥头一家杨记y铺,这也是八仙桥的特点,商铺都集中在紫桐河南岸,而北岸都是住户。
维扬县的最大特点是商铺贵,住宅便宜,商铺并不是指靠街就可以叫做商铺,必须在商业聚集区才会有生意和人气,绝大多数宅子都是住宅,一般地段的住宅也就每亩地五十两银子,但这边是八仙桥,地价要贵不少,一般每亩一百两银子,他要买的那处宅子不大也不小,后院有一块占地颇大的空地,整座宅子占地在两亩地左右,房子也很旧了,地价加房价,最多也就值三百两银子。
无晋走进新桥北头斜对面的小巷,走了几步便到了一扇大én前,这就是正对北桥头的那户人家了,这是一户清贫人家,无晋已经事先打听好了,男主人姓张,三十年前从南阳而来入赘张家,现在是一个i塾的教书匠,靠教书为生,家里只有两个nv儿,都早已出嫁了。
无晋来过了好几次,主人都不在家,邻居说是今天回来,他敲了敲én,等了一下,没有动静,又用力敲了敲,过了良久才听见了脚步声,“是谁啊?”声音很苍老,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应该是男主人。
én吱嘎一声开了,én内出现了一名老者,身材不高,头发uā白,也就是五十出头,却满脸皱纹,穿一件半旧的夹衫。
“你是.....”他疑uo地望着无晋。
无晋连忙自我介绍,“我姓皇甫,最近想买处宅子,不知您这处宅子....是否有意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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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你用这里好好想一想,修桥者是谁?他凭什么给你再修新桥?”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钱庄,走出二十几步远,只听杨荆州爆发出一声惨呼,“我不活了!”
“真是愚蠢之人!”齐凤舞轻轻摇了摇头,便快步向新桥走去。
“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