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你好多问题啊,可惜我不能回答你。”带着血的纱布被他拿到鼻尖,神情陶醉地嗅了嗅。“好香啊。”他感叹到,脸上露出变态般的享受。路西:“……”我不理解。她看着男人,感觉自己掉了几层鸡皮疙瘩。看着纱布上的血迹,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有道光一闪而过。她装作有些可怜地说:“好冷啊,你能不能放开我?”坐在床沿上的男人俯身,把冰冷的刻刀在她脸色拍了拍,他笑着说:“宝贝,你当我傻呢。”路西:“……”她看了看那把带着血的刀,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变态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他又露出来拿着阴深深的笑容。“甜心,你真可爱。”他看着她,然后把路西舔过的刻刀又舔了一遍,把上面的血迹舔得一干二净。路西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她没有再看那个变态一眼,视线移到屋子中央立着的那个人形冰雕上,问了一句:“他死了吗?”还是不信查尔斯这么废铁。但是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砰!”人体倒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地面上的冰都砸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路西看着倒下去的男人,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我的血好喝吗?”男人倒在地上,面色狰狞扭曲,身体上蒸发出一层一层的水汽,他看着路西,眼神不解。路西手脚上的冰链开始融化,房间里的冰也陆续被蒸发,解开束缚后,她从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痛苦的男人。“你想怎么死?”她摸了摸锁骨上的伤口,疼痛扯着神经,她却无比的清醒,清醒的甚至于有些冷漠。她下床去,在地上找到陆离均留给她的那只羽毛,攥在手里朝男人过去。地上的男人口吐鲜血,身体痉挛发抖,脸上青筋暴起,路西看到他薄薄的皮肤下一股横冲直撞的红色能量在破坏摧毁他身体的一切,让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路西扬起手中尖锐的羽毛,对着男人的心口用力插了下去。鲜血喷了她一脸,她却没有任何反应,灰蓝色的眼睛里只有平静,或者说是冷血,好像她才是那个变态一样。耳朵后烫了一下,她摸了摸,什么也没有摸到,如果有一面镜子,她就会发现耳后的皮肤上盘旋着一个红色小蛇的图案,由浅到深,由明到暗。地上的男人还在挣扎,路西想着是不是力气不够,她把羽毛□□,想再插一遍。手扬起来的瞬间,被一只手拦下来了。她回头,是查尔斯。“别杀他。”他的身上还冒着冰融化后的水汽,全身湿漉漉的,棕色的头发上滴着水,皮肤在骤冷骤热的情况下变得通红,他现在很滑稽,但是周身凌厉的气势让人完全不敢笑话他。“为什么?”路西问。“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凶手。”路西说:“我管他是不是凶手。”我只想让他死。路西被自己的冷漠自私惊了一下,她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你知道他是怎样变成这样的吗?”“你的血。”查尔斯显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是被冻住了,但是意识还在,眼睛也还能看。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这么强大的冰系异能者,连他都不敢正面对上的顶级高手,却被路西骗着舔了一口血,就倒地不起,完全失去了危险性。没有人知道当时的他有多么震惊。“那你知道喝了我的血会怎样吗?”路西把玩着手中的羽毛,黑色的羽毛上面浮着一股黑烟,和门外面走廊里的黑色一模一样,她伸手碰了碰那股黑烟,手指上的皮肤很快就传来被腐蚀的痛楚。“会怎样?”查尔斯问道。“会…”她笑了笑,对查尔斯说:“不太想告诉你,刚刚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装得一手?”查尔斯:“……”他没再问,把路西从地上抱回床上,开始打扫房间,他从背后掏了掏,掏出条特殊的铁链,他把地上的男人用铁链绑得结结实实,然后就这样拖了出去。路西看查尔斯出去,把门带上了,她躺在床上,身体的疼痛感和疲惫感都很强烈,被钉入十二冰针的地方一直在隐隐作痛,锁骨上脖子后都是火辣辣的伤口。她想,这个地方,是不是弱者就无法生存了?一群罪大恶极的犯人,无时无刻的斗殴,藏在暗处的变态杀手,还有查尔斯口中的可以控制引爆人情绪的精神异能者。光怪陆离的梦,真的是梦吗?叫雪音的那个人影,就算是在梦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