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拥有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孤独感刻在骨子里,如影随形。“好吧,”她说了一句玩笑般的话:“相元无所不能。”地表的震感越来越强了,地面上如蛛网一般裂开,相元立在半空中,在一波一波的地震后,他等的东西,终于破土而出了。先是一股气浪袭来,地表竟然淌出了岩浆,像火山□□发一样,那个东西在一片浓烟滚滚中现身。隔得远,几公里的距离,但是路西还是看清了这个东西的全貌。遮天蔽日的身躯,像是远古巨兽一样,黑色的鳞片,鳄鱼嘴似的头型,额前顶着一对犀牛角,长长的尾巴上长着倒刺,四肢强壮,就像天柱一样。隔得那么远,但它的呼吸声像打雷一样在耳边炸开,它的整个身躯完全站起来后,路西就看不到它的头了,它的影子甚至能盖住几公里以外的路西和越朝阳。它出来后,相元就动手了,长剑举过头顶,再一刀劈下,一道横亘天地的金黄色剑气排山倒海般向异兽飘荡而去,所过之处,地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鸿沟,像是被劈成了两半。好强啊。她看着上空中的相元,脑海里只有一个感觉,真的好强,这还是人吗?她被剑气形成的能量风暴刮得睁不开眼睛,只听到一声巨响,那个遮天蔽日的异兽便重重倒地,然后再没见它起来。风暴停了。异兽带来的硝烟也散了。那一剑造成的鸿沟足够这只泰坦巨兽呆在里面安眠数百年。相元从半空中飞下来,他收了那个防护光网,所有人都在欢呼,给相元欢呼,欢呼声震耳欲聋,越朝阳更是激动得喊破了音。“偶像,偶像!!!”路西默默捂住了耳朵。“路西,”路西被激动坏了的越朝阳大把抱住,他与有荣焉道:“看到了吧,这就是相元,星际七千多年的历史,前无古人的最强者,相元无所不能!”的确很强,一招就让泰坦兽重新沉睡的狼灭。但是这个人在收了剑之后,他降落在路西的面前几米,对着路西伸出了手,笑着说:“路西,过来。”路西想,你逗狗呢。她没有过去。但是一个单薄的身影从相元后面站出来看着路西后,一句话也没说,路西就推开了越朝阳,向他走去。越朝阳背对着相元,路西推开他向雪音走过去后他转身才看到相元,顿时就激动得忘了所有,结结巴巴道:“上将…偶…偶像,我我我…”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看上她的人很多时间过得很快。从矿山回来后,d区的基地换了一批狱警,路西和其他人一样,戴上了脚镣,换上了劳工服,每天早出晚归地上工干活。起初路西并不适应这样的生活,规定的时间起来,规定的时间洗漱吃饭,规定的时间被带出去上工,放工后在固定的时间接受素质教育,就连洗澡睡觉的时间,都是规定的。没有任何娱乐,枯燥、乏味、疲累、麻木,还有犯人间偶尔的毁三观画面,娇生惯养的路西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才适应这样的生活。三个多月里,越朝阳的伤也养好了,他被分到路西隔壁,牢房是四人间,路西申请了和雪音一间,狱警看在相元的面子上同意了。路西和相元也只有那几天的牵扯,从矿山回来后,他问她要不要跟他。路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是沈弯弯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追求刺激,她对有一个小明星这样说过,没想到有一天她也遇到了。就有点麻爪子。和相元在一起,可以拥有这里的所有特权,更不要说,近距离接触相元,恐怕是每一个alpha的梦,但路西毫不犹豫拒绝了,相元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很多人看她的眼神都很玩味。她也不是很敏感,只是很清楚一些规则。从那之后,路西就没再见过相元。早上,路西在狱警的口哨声中准时起床,从卫生间里洗漱好出来,雪音已经把她的床铺整理好了,路西让他去洗漱。雪音还是那个样子,没说过话,很自闭,除了偶尔对路西笑一笑,其他时候,都像一尊活着的木偶一样。他都这个样子了,但是在这个监狱里,他好像才是最招人的那个,明明长相也不是很出挑,但是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被他吸引,会逮着各种机会对他下手。上工的时候若有若无的骚扰,恶心粘腻的眼神从来没断过,到放风的时候,只要路西不在,就一定会出事。路西不能时刻看着他,一开始的时候,她总会在各种隐秘肮脏的角落里找到一身伤的雪音,他好像从来都不会反抗,也不会告状,就像是狼群里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