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歌睡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醒过来,爬起来就嚷着找爹。
苏娴跟她说,将军没有在这儿。她还不同意,十分生气的说,“才不是呢,我的睡着的时候明明就牵着我爹的手。”
“……”苏娴没办法理直气壮地编瞎话骗她,也不忍心否认十九叔来过的事实,便默不作声。
冬歌见苏娴不搭腔,自己个儿气呼呼地又说:“……原来我真的是在做梦。是啊……我爹人在京城里,怎么可能会突然就过来了呢。都是假的。……”
苏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便默默将十九叔交待的第一封信递给了冬歌。
冬歌还在情绪低迷,初时也不想理睬苏娴递过去的信,但等她眼角余光偏见信封上“冬歌亲启”的字迹,突然就“啊”地大叫一声,整个人都弹起来了。
“我我我……我爹的信!”
冬歌如获至宝似的,双手捧了起来,就捂在胸口,又惊又喜地问苏娴道:“月姐姐,这是他们捎过来的么?二虎叔从京城里捎过来给我的么?”
苏娴由于没办法解释,就不能否认,只好选择默默地看着冬歌不说话。
冬歌便将她的默不作声当成了默认,兴高采烈地拆信看。
……
冬儿,见信如唔。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孟夏应该已经跟着涂将军走了,爹知道你会很伤心,可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跟孟夏就要开始比赛了。你们谁最先背下来、默写下来《孙子兵法》的三十六计,谁就能先收到我的第二封信。爹说话算话,不信你问月姐姐。
爹字。
……
冬歌会写的字不算太多,写出来的字也与这个年纪的其他孩子没有太大差别。但她的记性是真的很好很好,看过的字,只要告诉她是什么,她便能记住了。所以通读这封简短的信不算困难。
冬歌捧着信读完,难以置信地望着苏娴,“月姐姐,我爹……我爹说的是真的么?”
苏娴没着急说话,指了指她手上的信,冬歌连忙将信递给她看。
苏娴略略扫了一眼,又想起十九叔临行前交给她的那一沓信件,便郑重点了点头。
“啊啊啊!我爹没有不要我!”冬歌放声大叫,嘹亮的喊声直冲云霄,屋梁仿佛都为之震了震。
苏娴捏着那封信,心里头突然有些忐忑。
自此之后,冬歌就跟吃了什么大力丸似的,每日都亢奋不已,早起早睡,背书习字,药王师伯交待的功课也都一点没落下。
虽然以前的他也十分勤奋,但如今就显得格外的勤奋。
因为,她只有精神抖擞地完成功课,比严孟夏更先背下来默写下来三十六计,才能比严孟夏更先拿到爹的信。
于是乎,冬歌两三日就完成了这个目标,得到了第二封信。
但第二封信里的功课又增加了难度,让她要将整本《孙子兵法》给背下来了。
冬歌最初是抱怨了几句的,但也就抱怨了那么几句,便又精神抖擞地挑战自我去了。
也就那么七日,就完成了,于是开启了第三封信
但下一封信的难度永远更高,这个难,后面还有更难的在等着她。但就算如此,也没能打消冬歌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