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琬抗议道:“我才不要呢,江南雁是你的人,对于他的棋风棋路你早就了如指掌,你让江南雁教我,不是摆明了要我输吗?还是你怕会输给我,才不让我回锦绣山庄拜师学艺的?”
凤君寒哑然失笑,“本王没说不让你回去,等过了这两天,你就可以回去了!”
宁静琬见他同意了,也不在乎多等两天,懒洋洋道:“那好吧,我走了!”
凤君寒的眸瞳一直盯着静琬轻盈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带着淡淡的温柔。
江南雁看在眼里,一阵涩意不经意间涌上心头。
上次出了那件事,心月是没有再来过景王府了,不过江南雁知道,心月对景王爷的痴恋深入内心,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割舍的?
他和父王提过,静琬都嫁人了,也应该考虑心月的婚事了,也许心月嫁了人,会慢慢断绝对景王爷的妄念,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若是现在嫁给景王爷的是心月,心月绝对做不到现在静琬在景王爷心中的位置,景王爷对静琬不动声色的纵容,也丝毫不计较静琬的任何失礼之处,换了心月,绝对做不到。
★★★
慕相府。
慕丞相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
慕澜青坐在下座,神情沉重,叔父已经被下狱,圣旨已下,七日之后就要处斩,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良久,慕丞相缓缓道:“青儿,你在大理寺的时候,那两封密函确实看清楚了?”
慕澜青也觉得奇怪,叔父怎么可能会和呼延氏私下有信函往来呢?可是那信函上面的笔迹的的确确是叔父的笔迹,连他都惊讶不已,目瞪口呆。
他虽年轻,可是也有着敏锐的政治嗅觉,这事太巧了,慕家一帆风顺的政治前途,突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主使,可是那信函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得到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当然知道,大理寺重证据不重口供,事关重大,大理寺官员不敢马虎,大理寺的官声更是有口皆碑的,经过大理寺官员的详查比对,确定那两封密函就是真的,这下子,叔父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密函是真,叔父暗中勾结流寇,图谋国库的事情就铁证如山。
慕澜青只觉心底一片冰凉,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得让人猝不及防,之前一切还按照慕家人的设计,先逼皇上下旨让景王爷休了宁静琬,等风声过去,他暗中纳宁静琬为妾,这样,锦绣山庄的财富自然是姓了慕了,多好的一盘棋,可是被这突然出来的杀招打的措手不及。
他当然知道问题出在那两封密函之上,可是大理寺既然确认是叔父的笔迹,他又能怎么样,大理寺卿李檀刚直不阿的官声是出了名的,所以皇上把此案交给大理寺来审,无人敢有异议,就是父亲也不能公然反对!
慕澜青点点头,“他们上上下下十余人皆仔细比对过笔迹,确认是叔父的笔迹!”
慕丞相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愤恨的神色,怒不可遏。
慕澜青急道:“父亲,难道我们眼睁睁地任由叔父被处斩?”
慕丞相沉吟道:“大理寺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这个案子没有想翻案的可能了!”
慕澜青争辩道:“可是叔父根本就不可能和那些什么乌合之众私下有往来,这事父亲您是知道的!”
慕丞相怎会不知?可是事情一旦被认定,更何况,还有青儿亲自参与的审理,就算他是权倾朝野的丞相,靖国公又怎么样,这事是皇上钦定的,皇上亲自过问的,他们目前还不敢公然和皇上过不去,至少需要维护表面上的君臣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