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非垂着眼眸,脸上平静,却带着点委屈:“好的,这就是你说的可以。”
“。。。。。。”
于真意把袖子拉长,超过手指,她贼头贼脑地看了周围人一眼,大家都在为了重新开学而懊恼,没人注意到她。
狠狠心,一把捏住他的手:“可以可以!”
陈觉非悠哉悠哉地穿过她的五指,和她十指相扣。
胆子太大了吧,高三这个档口要是吃个处分,那真是要人命。
他像是察觉到她内心的想法,目光仍是看着前方正在检查校服的李建平和值班老师,头却稍稍偏向她:“就牵十秒钟。”
于真意在心里倒计时。
十,九,八,七。。。。。。一。。。。。。
怎么还不放开?
她奇怪地看着陈觉非。
“干什么?”
“十秒钟到了。”
“什么十秒钟?”
“你不是说就牵十秒钟吗?”
“谁说的?”
“你刚刚说的呀。”
“什么刚刚?”
“。。。。。。”
好啊,小流氓跟她玩赖。
陈觉非见好就收,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十秒就十秒。”
“哼,就你刚刚那废话的功夫,都已经一百秒了。”
陈觉非夸张地哇了声:“那我怎么又赚了,好开心。”
“。。。。。。”
“你呢?”他肩膀碰了碰她的,“你开心吗?”
“不——”
陈觉非强硬地打断她:“和非非在一起,你开心吗?”
学校门口是全然不同的两个场景,新生笑吟吟,老生哭唧唧。
可惜老生里出了两个叛徒。
美色是社会进步的动力。
对上他亮亮的眼神,于真意抿着唇,耳朵通红,眼里笑意却不止:“开心,开心死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张恩仪目光落在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上,她抬手捂住薛理科的眼睛。后者娇羞又紧张地躲在她身后:“一一,怎么了怎么了,前面有什么脏东西?”
张恩仪:“。。。。。。”
前面旁若无人的是臭情侣,后面躲着的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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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过,三个美术班的学生再一次踏上了去麓江画室的路。原因无他,联考的时间门已经定下,就在十二月初,所有事情已经进入了冲刺阶段。
联考成绩下来的很快,无论是色彩速写还是素描,于真意的成绩都不错。
联考结束后紧随而来的是择校和各个学校的艺考。
高三第一个学期结束之后的那个寒假,于真意所有的寒假休息时间门都被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