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四将电话挂了。
祝川用手机在掌心敲了敲,有些不放心地回了书房,“我出去一趟,尽快回来。”
“我陪你。”
祝川指指他电脑,“能离得开?”
薄行泽这下犯难,祝川冲他摆了下手,“我过去看看很快就回来,多说两小时。”
“好。”
祝川下楼才发现下雪了,薄薄一层落在地上像是撒了层银色的灰,在平洲想在半个小时之内找到一个人除了付四没人能做到。
只希望他们还没对焦倪下手。
她怎么会认识廖一成的?祝川单手撑在车窗上想起那天遇见焦倪她紧张兮兮地样子就不太正常,焦倪焦……宇?
祝川到地方的时候付四已经找着人了,半死不活的焦倪歪在椅子上浑身是伤,尤其脸上全是掌印。
“死了啊?”祝川双手插兜俯身瞧了一眼。
付四说:“差点儿。”
祝川“哦”了声,月光和灯光一齐落下来将他眉眼衬得有些冷,“作完死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没笨到那个地步。”
付四哼笑道:“兴师动众就找这么个丫头?再去晚一点恐怕都扔江里喂鱼了。”
“你在哪儿找到的?”
付四说:“你不是说听着钟声了么,在钟楼后面那个烂尾楼里正挨打呢,小姑娘嘴还挺硬搁那儿骂人贼他娘的有劲儿。”
祝川点点头,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才刚喊出名字,付四便拧眉道:“你报警?”
“有困难找警察,不然呢?”祝川轻笑着跟对方说:“阮队啊,我这儿救了个人,一身血把我吓坏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您来一趟?”
阮一卿咬牙切齿,“我是你的私人保镖吗?”
祝川又重复了一遍,“小学老师都说了有困难找警察叔叔,怎么着您这警察叔叔不管事儿?”
“你等着!”阮一卿愤而挂了电话。
祝川收回手机又将手插回兜里,这才抬头看向付四,眉眼疏冷语气也凉薄了一些。
“四哥,薄行泽那天是叫你下不来台,我亲自代他跟您道歉。不过那天他要是不来,我也给您开瓢,没人能叫我低头穿鞋。这事翻篇儿吧。我不乐意搞事,也敬您一声四哥。”
付四知道话里锋,“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下次管好你男人。”
祝川眉眼一弯,疏冷立刻化为春水,“那是自然。”
阮一卿的车嘎吱一声停在身后,摔着车门骂骂咧咧就下来了,“你吓坏了?我看你乐坏了!真当人民警察是人民保姆一天到晚……嘶!”
祝川一脸“你看吧”的表情。
阮一卿恶狠狠看向付四这个黑社会,“你干的?”
付四一脸纯良地举起双手,“冤枉啊阮队长,我最多算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阮一卿跟他打交道很久了,被这些个不务正业的流氓们气死,磨牙道:“最好是!要是我发现你们最近又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警局的茶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