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不行、骂他不行,薄行泽打定了注意不听他说,一个劲儿贯彻一个埋头苦干方针,把这块儿肥沃土地翻来覆去刨开,都要耕烂了。
“门铃。”
祝川只提了一遍,不知道又戳到他哪根敏感神经上去了,狠狠咬了他一口,“休想!”
“不是……我嗯想……是你家的门铃嗯一别咬一直在响,是不是有人找……你先停,停一会。”祝川实在受不了了,疼和酸以及说不出的感觉快将他推至死亡边缘。
“我会死,薄行泽你他妈再这么下去我迟早死……嗯唔……”祝川向来四体不勤,唯一的运动可能就在那一亩三分地上、
如果每动一下都算是一米,祝川完全怀疑自己现在已经绕地球环游一周了。
“别再……求你求……你……”餐桌坚硬,硌的他脊背剧痛,本就偏瘦骨骼显得尤其突出,来回接触之下几乎连皮肤都要揭掉一层。
薄行泽抱着他,脊背缓解至于反倒教他天时地利埋入到更恐怖的地方去,祝川连脚趾都要蜷缩起来,哆嗦着陷入昏迷。
漆黑眸子俯视怀里的人,薄行泽无比珍视地低下头一路拂过去,“你现在好乖,听话啊殊易,就乖乖地留在我怀里不要跑。我会一辈子疼你,你不要看任何人,只看我。”
薄行泽将人拢紧,低低地喘了口气让自己昏沉沸腾的情绪和意识冷静。
易感期稍有平复,他看着对方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痕莫名升起了一丝满足,随即又有些不舍,“对不起,我又伤了你。”
祝川仿佛呓语,“薄行泽,你……杀了我吧,我不行了。”
“对不起。”薄行泽冷静终于占据了上风,疼惜占领高地,抱着他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又给昏昏沉沉的他喂了点东西吃才抱着他哄睡。
门铃还在吵,薄行泽低头亲了祝川一下,“我马上回来。”
严弦头顶都要冒烟了,也顾不上怕不怕薄行泽直接开始嘟囔着骂,“一个比一个昏君,在家打,也不知道是不是妖精打架。就是妖精的精力这也得打完了吧,真就侍儿扶起娇无力,从此君王不早朝。不早朝吃屁啊,公司都他妈的要倒……啊薄总!”
严弦都快当场跪下了,“爹您可开门了。”
薄行泽伸手揉了揉额头,一看就是纵情声色很久了,肩颈手腕全是伤。
“我易感期来了。”
“……我看出来了,祝老师没事吧?”严弦小心地往里头瞧了瞧,好家伙怎么一地狼藉,玩儿这么凶?
“那个,还是要稍微开源节流,虽说没有耕坏的地,但是也有干坏的……不是,就那个公司今天有年终会要开,您不会是忘了吧。”
薄行泽迟疑了下,他的确是忘了。
这还是人生头一次,他因为私事把公事给扔了,满心里只有一个人一件事,仿佛天地在他眼前毁灭了他都不会动容。
“……给我半个小时看文件,十一点开视频会。”
严弦点头,然后又将尤芃找祝川的事告诉他,“您让祝老师给她回个电话,好像挺要紧的事儿得亲自处理。”
“嗯。”
严弦看着他一脸冷漠地随口一应,有些不太信任地问他:“您确定会告诉祝老师?我怎么觉着你这架势是不打算说呢?”
薄行泽低头看着她,认认真真地问她:“非法囚禁如果被发现了要判几年?”
严弦顿了顿,“可能判无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