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殊易这么蹭过来闻他的信息素,莫名有些让他喘不开气。
“别闻了,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没什么好闻的。最后一节晚自习了,你把这个卷子做一下我帮你检查。”
“哦。”
周殊易埋头做了大半节课,一抬头发现薄行泽居然睡着了,一只手还握着笔,侧脸趴在桌上安安静静地褪去了一层坚毅冷漠,多了一点少年气。
他忍不住伸手在眉毛上划过,顺着眉心往下一路落到鼻尖,“长得还挺好看。”
他眉眼间似乎有风霜雕刻的痕迹,明明也才十八岁却像是担荷着无数座山一样,大半个学期过去了他都没怎么看薄行泽笑过,苦大仇深的像个囚犯。
贫困将他牢牢困囚无法脱身,注定比别人努力一万倍却都无法拉平的差距让他一刻都不能喘息,周殊易忽然有点心疼。
如果能帮他一下就好了。
他这个脾气肯定不会接受好意,周殊易想了想拿出手机给祝有思发微信:[妈妈,你想不想资助一下贫困的高中学生?应该也要不了多少钱,100w?]
祝有思刚开完会出来,看着儿子这一通消息立刻拨了电话过来,“儿子,你是不是吸毒了?”
周殊易眉角跳了跳,拿着手机走出教室压低声音说:“我是认真的,我有个同学家里很穷但是成绩特别好,要不然你资助他吧。”
祝有思:“他是什么人?你交朋友了?”
周殊易回头,从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嗯……我有点喜欢,但是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同学!普通同学!”
祝有思沉吟两秒,“行,改天我让人去查查情况。”
“谢谢妈妈,妈妈再见。”
祝有思看着飞速挂断的电话骂了声,“兔崽子除了要钱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妈。”结果还没骂完一条微信又蹦出来了,[天冷了,妈妈注意保暖。不要太累了,工作可以稍微放一放,身体重要。]
“这兔崽子,还有点良心。”祝有思疲惫一扫而空,笑着叫秘书进来安排调查一下儿子说的那个人。
晚自习下课,易贤跟章凯两人又跑去吃东西了。
周殊易等了一会薄行泽居然还没醒,教室里空荡荡的就剩他们俩了,于是伸手推了他一把,“喂,醒醒。”
薄行泽缓缓抬起头,双眼有些红地盯着他,周殊易被他吓了一跳伸手摸摸他额头,“你眼睛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才一碰到他便被抓住手天旋地转地仰躺在桌子上。
薄行泽随即低头压下来,呼吸沉的像是暴风雨呼啸,又像是刚刚苏醒的猛兽,垂涎三尺地看着怀中猎物,但有三分理智仍在克制。
“你还好吧?”周殊易上课向来不认真,再加上他是一个beta,根本没去了解过其他两性的生理课。
完全不知道这是易感期的状态,还以为是发烧了。
薄行泽艰难地闭了闭眼,掐着他的那只手细细发抖,清酒味弥漫在教室里,随着他的呼吸更浓一层。
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几乎无法聚焦,艰难地闭上眼再睁开还是无法聚焦,脑子里有一个滚烫的东西在灼烧理智,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走!”薄行泽咬牙,声音又沉又哑。
周殊易看他状况差极了,怎么能现在就走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而且他肯定没钱去医院,说不定吃点药硬撑着算了。
“我让你走!”薄行泽怕自己控制不住,他的易感期很汹涌,每次只能像是一个野兽般将自己反锁才不会去伤害别人。
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周殊易,一是舍不得,二是怕他见识到自己的可怕以后就会怕,再也不肯理他了。
虽然两人不可能有进一步发展,但他还是希望能在最后这一个学期里跟他好好相处。
“滚!”薄行泽将他扯开,声音抖得厉害,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了。
周殊易一把将他揽住,温热淡香窜进鼻尖,嘴唇不经意擦过耳后细嫩皮肤让薄行泽心脏又是一撞,艰难至极地将他推开。
“你额头好烫,我带你去医院。”
薄行泽平时克制,但易感期那股独属于alpha的侵占欲占了上风,沉声说:“我是易感期,不是生病!”
周殊易愣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