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你,你还想着我自己弄,先生。”
祝川已经二十六岁,可眼底含着的春意却像更添了一股轻浪,喊这句“先生”的时候比十八岁的时候喊“哥哥”更勾人。
薄行泽感觉到自己有地方热了起来,嗓子也有些发硬,那时候他是幻想着能把这个骄傲的小少爷弄哭,让他变得很软,窝在自己怀里很乖很乖。
他这辈子第一次就是想着他,那时候他看着掌心里的东西觉得无比羞愤,一边厌弃可一边又忍不住。
后来的几千个日夜里,他也只能靠着回忆里他的样子,在每一个孤寂痛苦的夜里寻回一丝丝安慰。
这些他都不知道。
薄行泽压下紊乱的呼吸将毛巾挂好,松开他拨远了一些,俯身稍微洗了脸准备剃须,祝川伸手接过来,用指尖详细涂抹剃须泡沫,“我伺候你。”
眼前人认认真真地拿着剃须刀,划过皮肤的每一下都让他战栗,那种臣服一般的认真,让他的信息素都活跃起来。
可惜,右手的戒指他摘掉了。
祝川拧干了毛巾将他下巴擦洗干净,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好了,我的手艺怎么样?”
“很好。”
薄行泽拉着他又洗了一遍手,连指缝里都仔仔细细洗了才罢休,“吃饭吧。”
“哦。”
薄行泽话少,祝川昨天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大量的体力运动也饿坏了,默契的没说话吃完早餐。
“你去洗碗。”
“?”祝川有点惊讶薄行泽居然支使自己去洗碗?他舍得?
“行吧。”他做饭自己洗碗也挺公平,虽然他不爱做这些但总归两人要一起生活很久,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把所有事都做了。
他也应该承担一部分。
祝川起身收拾了碗碟拿进厨房,刚准备挽袖子就被一只手拽到旁边,“算了我洗。”
“……”
祝川看他洗碗,自觉地擦干放进橱柜,薄行泽明明左手递过来比较方便,可每次都侧过身用右手,还是反着拿将手背露出来,他都不好接。
在接最后一个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了。
昨晚他揍易贤的时候怕血脏了戒指便取下来了,后来忘了戴上!
薄行泽不想提易贤所以不好明说戒指,只好这么有意无意地暗示他?连让他去洗碗这种办法都想出来了。
祝川忍笑,装作抱歉的表情故意逗他,“薄总,我跟你说件事能别生气吗?”
薄行泽手一顿,“嗯。”
“确定不会生气?说了也不揍我吗?”
“……确定。”薄行泽耳朵莫名红了,他打过祝川,高中的时候打了他屁股,因为……
“我戒指丢了。”
啪嚓!
盘子碎在了水池里,薄行泽倏地回头看他,几秒钟之后冷厉眸光才稍微放软,“没事,补一个就好,一会我带你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