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了声,真诚发问:你也是开网约车的?
如果没看错的话,她顿了下。
没听见回答,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她需要口罩。
这辆车需要音乐。
让气氛不至于这么尴尬。
从这儿到七环山,我打车是五十,请问你你收费多少?
请问二字被她咬得很重,十分有礼貌。
早间上班时间,正好拥堵时段。
红绿灯等了两趟才轮到她们离开。
秦摘月靠着车座椅,面无表情:乘三。
叶闻星懵:什么?
秦摘月也十分礼貌地帮她计算:三乘五十等于一百五。
我当然知道三乘五十等于一百五!叶闻星喉咙堵得慌,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开黑车呢?
这秦摘月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怎么学别人开起了黑车?
好像是你主动上的车。秦摘月提醒她。
叶闻星:
话这样说虽然没错。
叶闻星耷拉着脑袋,半晌没想到辩驳的话,只敢小声嘟囔:那你这车也不是豪车嘛,怎么能这样。
事实上叶闻星根本不清楚秦摘月开的什么车,车在她眼里只是个代步的工具。
之后声音更小了些:真无情。
不仅把她忘了,还收她黑钱。
以前的秦摘月从来都不舍得让她多花钱。
上高中的时候她常常不记账,总花些冤枉钱,有时候还会被一些装聋哑乞丐的人骗钱,秦摘月会教她怎样识别坏人,还帮她管钱。
现在好了,她自己当起了坏人。
归根结底这件事的起源还是秦摘月。
如果不是因为在那儿想到了她,自己也就不会急忙逃开,坐错车。
我的车一向只给朋友坐,秦摘月声音淡淡的,所以收得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