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处在状况外,大脑空白,“什么区别?”
江荇之笑容和煦,“饺子下水还能浮起来,人跳进弱水连个尸体都浮不上来。”
“……”
隔了半晌,稍长的青年终于回过神,“这、这是传说中的弱水!”
“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里跳?”与方才不同的声音沉沉响起,玉花宗三名弟子这才发现江荇之身后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钟酩一身玄衣睥睨而来,带了股天生的压迫力。
三人心头一紧,又看蓝衣青年拍了拍对方,转而同他们道,“所以是谁叫你们来这里的?”
·
少倾,五人在湖岸边席地而坐。
三人慢慢道来:他们是玉花宗的师兄妹,凭澜是大师兄,林阔是二师兄,裴音是小师妹。玉花宗的弟子每突破一段就要完成师门布置的考核,这次的考核就是要从湖底取一株含苞的“花”回去。
“含苞的花?”江荇之问,“这项考核是谁给你们布置的?”
凭澜说,“是我们的师叔,舆图也是他给的。我们先前差点走不出雾障,在里面困了五天,还好师妹带我们走出来了。”
江荇之看向一旁的少女。
斐音骄傲地扬了扬头,发带上的小铃铛叮叮直响,“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说辞熟悉到仿佛尚有余温,江荇之坚决拥护,“当然得信。”
钟酩瞥他,“……”
斐音嘻嘻笑,“这位道友真是好说话。”
很快她又敛去笑意,“不过按你所说,这湖外侧一圈全是弱水,师叔叫我们来考核不是等于让我们送死么?”
对面两名师兄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江荇之也凝重,“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不单纯。”
众人,“……”
点评一句后,他暂且将成年人世界的复杂性搁置一旁。
进入幽魄湖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玉花宗的那位“师叔”却说湖底有朵含苞的“花”,还将此作为几名筑基弟子的考核项目。
到底是为了戕害同门瞎编的,还是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江荇之转头看向平静的湖面:是虚是实,待会儿一探便知。
他在心底琢磨完转回头,结果正看见对面的大师兄凭澜和小师妹斐音叽叽咕咕地聊着天,俨然已经从刚才的郁结中抽脱出来。
凭澜安抚了两句什么,斐音又傲娇地哼了一声,拿胳膊往他身上轻轻一撞。
两人目光交接又“咯咯咯”地笑着。
坐在对面的江荇之:……哦呵,这情侣间的小把戏。
他看了眼坐在那旁的林阔,伸手招了招,“你坐过来点。”挤在那边太亮了。
林阔没想到他会忽然招呼自己,“啊?”
伸出的手纤瘦苍白,容易给人一种脆弱的错觉。但只要见过他出手的人,都知道他的动作有多利落。
就像刚才在湖边,一手抓一个。
江荇之看他还傻坐着,就拍拍身边,“这里还空着。”
林阔面上一热,腼腆地应了一声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