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倒是说得过去,毕竟自己一向以内在服人。
良久,他呼出一口气来:柏慕这人,秘密实在太多。
道旁花树枝叶婆娑,午后日光从空隙间落下来,在江荇之眼睑上晃出细碎光影。
江狼嚎看他叹气,体贴地从袖口钻出来,用毛毛拂过江荇之脸,“祖宗~”
细细软软狼毫擦过颊侧,江荇之心中一动。
他将前者捉下来,“狼嚎。”
“嗯~”
“你毛最近不都用来扫地?”
“……嘤叽。”
两人重新上路,这会儿四下无人,江荇之便放它出来在空中飘着晃悠。
拐过一条小道,又走回了之前藏书阁。
正走着,江荇之神识一动。嗤——他侧身避开一道破空而来咒法,转头对上拐角处抬手捻咒长褂男人。
他眉峰微挑:……还恢复得挺快。
禽尤是从厢房里溜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刚恢复行动,门口弟子便出言请他离开。
他只能装疯卖傻地糊弄过去,趁人不备一路跑了出来——只要能抢占一只器灵,这点面子算什么?
好在他原路返回,竟真瞧见了那只器灵。四下无人,只有一名手无寸铁青年。
有了前车之鉴,禽尤这次上来就是偷袭。至于器灵旁边那个青年,管他是谁,出现在器灵旁边算他倒霉!
…
江荇之在躲过那道偷袭后,和禽尤对上视线。对方有些诧异,似乎不理解一个“没有修为”人是如何察觉到他攻击。
又一道蛊咒在掌心结起,“你是何人?”
江荇之,“应邀参宴。”
禽尤谨慎,“能人异士?”
“嗯,顺风耳。”
原来是顺风耳,难怪听见了他动静。禽尤放下几分戒心,出声恐吓道,“不想被老夫咒法打残就让开,我只要旁边那只器灵!”
江狼嚎轻蔑:呵呵,祖宗才不会交出我。
江荇之退开一步,“请。”
江狼嚎:???
它刷地转向江荇之,却撞入一双饱含深意眼睛。识海中响起对方传音,“现在有个机会,本尊要将独门绝技传授给你。”
·
宴席间。
挂名长老席位上已经空无一人。下方座席,无芥看着坐到自己跟前男人,似是了然对方到来,“柏长老找贫道有何事?”
钟酩一手搁在桌案上,指尖“哒哒”轻敲,“他找你算了什么?”
无芥,“贫道遵从职业道德,是不会说。”
钟酩抬眼,盯了他几息,“果真算是财缘?”
无芥高深莫测,“你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话头绕了一圈回到原点,对方像是有所透露,但又没完全透露。钟酩思索片刻开口,“替本座算一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