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姜无与克瑞斯一同留在神殿为前来祈福的民众进行魔法净化，为他们洗去精神和身体的劳累。
一直到夕阳西下，没能排入神殿人群依旧苦苦在神殿门外等候。
克瑞斯魔力枯竭，脸色苍白。反观姜无却仍然面色如常，顿时他心中对国王狂热的追崇更进三分。
克瑞斯在国王座下恭敬地跪下，道：“神殿外人多杂乱，请陛下与我一起从侧门离开。”
“不必。”姜无起身整理好袍角向大门外走去。
克瑞斯只得慢他一步跟在身后，凝聚起体内残余的一点魔力随时准备施展防护咒语。
有时国王陛下太过亲民也让他非常苦恼。克瑞斯如此想着，竟自顾自品出一点欣喜，觉得国王要是哪天离开了自己的保护，一定会受伤。
昨天国王不听他的劝告靠近人鱼，可不就被抓伤了手臂？
他从后方贪婪地注视着国王完美的侧颜，眼神透着自以为是的粘腻。
姜无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人怎么回事？”
卡戎：“暗恋你吧。你猜酒杯里的药是不是他下的？”
“别吧，”他倒吸一口凉气，“鸡皮疙瘩起来了。”
卡戎终于恶心到姜无一把，邪恶地搓手手道：“说不定半夜会摸到你房间里来哦。”
姜无还以颜色：“我本来还想让海利亚睡水池的，现在看来还是和我一起睡吧。”
小智脑一僵，完全没想到这茬。
姜无心中再如何与卡戎斗嘴也没妨碍他对着民众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
克瑞斯护着国王乘上马车，对民众温声嘱咐道：“夜晚的道路上潜伏着恶狼，请各位务必小心。”
国王的车驾没有等他，径直离开了。劝返人群的克瑞斯回过头看着远去的马车，脸色微沉。
海利亚独自一人在车上等了一下午，却半点没有生气的意思。一见到姜无便欣喜地贴到他跟前。
姜无的疲倦在见到人鱼后便一扫而空。他笑着抚上对方海藻般的白色长发，“饿不饿？”
见海利亚懵懂地眨眼，姜无笑出声来，干脆像昨天那样点了点双方的嘴唇，调侃道：“是得快点教你说话，不然我像在唱独角戏。”
海利亚回忆起昨天的流程，姜无碰了自己的嘴唇，那下一步该由他亲吻对方。
人鱼看着他含笑仿佛鼓励的眼神，立刻凑到姜无面前亲昵地与他亲吻，这一回他没忘记早点用舌去感受对方。
姜无半躺在软枕堆上，任由海利亚将自己亲得骨酥身软。
之前饮下的酒液似乎开始发挥作用了。
姜无眼角有些湿润发红，看着海利亚的视线也逐渐迷蒙起来。
马车停在总督府门前，侍从们安静如鸡地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毫无隔音作用的纱帘让他们将车内轻微的水声和国王陛下的鼻音听得一清二楚。
也许他们应该重新评估这条人鱼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但一想到现在正在亲近陛下的是一只没有人性的魔兽，侍从们都感觉满是怪异别扭。以及无法言说的刺激。
迟来一步的克瑞斯本来还不解国王的马车怎么会停在门前一动不动，心里担心陛下其实也魔力损耗过多只是强作没事。立刻驾马来到车侧。
“下去，唔……”
“陛下怎……”
克瑞斯尾音一窒。
宫内总管对着克瑞斯轻轻摇头。
他混身僵硬地掉转马头，借着夜色掩饰住了自己阴郁可怕的眼神。
不多时，国王便抱着人鱼离开马车进入总督府，自始至终没分给旁边的克瑞斯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