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会了。”姜无挂掉经理打来的电话，轻松地说。
说来也巧，他电话刚挂，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姜无一把门打开就看见褚峰两只手不得空地抱着书山，还从书后头冲他笑，“快帮我接一下，重死了。”
姜无快速扫了他一眼，见气运确实没有减少，心便彻底放下来。他直接接过三分之二的书放到餐桌上，拿起来随意翻了翻，看着封皮上又是税法又是审计又是押题密卷的，脑瓜子就开始疼。
“你认真的？”
褚峰把鞋踢在门口走过来，“当然了。”
姜无替他把剩下的书也转移到桌上，给他倒了杯冰水。
“你本科不是读的工科？难道你现在想转商科？”姜无有些苦恼地撑着下巴，“国内大学和国外不一样，我可没办法帮你。”
褚峰放下水杯用湿漉漉的唇去亲他，含糊地说：“你明年也要长时间待国外吧？”
“嗯。”
“那不就好了。”他整个人恨不得挂在姜无身上，“你之前给我的礼物，现在不是正好用上？”
褚峰说的是姜无第一次给他过生日那回送他的礼物——海外大学的推荐信。他当时最反感有人在他面前提大学提回去读书这事儿，后来还和姜无提过不喜欢这种礼物，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真香的这一天。
姜无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双腿交叠手指相交，严肃地说：“褚峰，我从来没有反对你打比赛。冷阳是学的商科没错，但你并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去学你并不喜欢的科目。你和他不一样。”
今天姜无虽然没穿西装，但神情认真冷肃的模样简直和褚峰在冷阳朋友圈看到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他咽了咽口水，确定自己当时的想法是正确的。如果直面冷峻版姜无的人是他，他一定会腿软。
还得加上硬。
“我会支持你的决定，但是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
褚峰迷迷瞪瞪地问：“什么？”
“你没有国内本科学历，报不了cpa。”
“哦……”
姜无反应过来褚峰在那头神游天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在听我说话吗？”
“一会再说。”褚峰蹦起来，一把抄着姜无膝弯就给他抱在怀里往楼上走。
明明是第一次公主抱姜无，但他的动作却无比熟练，连受力位置都找得精准。
姜无给他抱得一愣，又怕自己跳下来会让褚峰不小心摔倒楼下去，干脆放弃挣扎搂紧了他的肩膀。
哭笑不得地问：“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褚峰背过身用肘弯打开卧室门，随口回道：“不知道，可能梦里抱过？”
姜无微怔，随即放松身体任由他将自己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抬手轻轻拂过褚峰深邃眉眼，笑意柔软：“那我们上辈子说不定就是恋人。”
褚峰低头深深吻住他。
“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