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稿当然最后还是要被谢科长收走:“我看看不合适的地方再改改。”
这篇稿可是陆站长都一字未改的。
不过第一次嘛,就有点像投名状,也可以说是杀威棒,总得杀杀你的锐气。哪能叫你直接通过。之前陆站长也是一样。
经历过职场的人懂。乔薇说:“科长对我严格点,我需要领导督促指导。”
哎呀,谢科长听着顺耳。
投名状顺利提交。
周三上午,就有宣传科的人把稿子送回来了:“科长改完了,说可以定稿了,播吧。”
陆站长接过来瞧了一眼,给了乔薇:“今天就播吧。动员起来。”
乔薇接过来一看。
有一处是“……齐心协力,听从指挥”,谢科长用红
()笔画了个颠倒符号,改成“听从指挥,齐心协力()”了。
乔薇嘴角一勾。
她问宣传科的同事:≈hellip;≈hellip;具体的安排什么时候到?拿到流程才好宣讲具体操作。5()”
宣传科同事说:“不知道呢,县里还没发。你放心,到了就给你,谢科长嘱咐了。”
“多谢啦。”
“没事。”
宣传科同事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同事。
书卷气很浓,说话带笑,又自信又阳光,又漂亮。
可惜了。
同事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陆曼曼正好看见,还问陆天明:“谢厚山怎么了?叹什么气?家里有事?”
“没有吧?”陆天明说,“我昨天下班还和谢厚林一起下河游了一趟,没听他说他们家有事。”
俩人从谢家兄弟又说起了别的姓谢的,又扯到了姓徐的。一圈人,论起来全能论上亲戚关系。
还有按辈分排字取名的。复杂的亲戚关系,乔薇听着晕。
稿子定下来,下午就广播了,先给镇民预热。
中老年女性们聚在树荫下,带着光屁溜的孙子孙女,打着蒲扇,说:“听着还怪吓人的。”
“有些蚊子就是毒,尤其秋蚊子。”
“是,那年我被一个黑白花的蚊子叮了,肿这么大一片,这——么大。”
“唏——瞎说,哪能那么大。”
“骗人我是个狗!”
“你都当几回狗了?”
甚至谢科长回家,他爱人都追着问他:“灭蚊定的哪天啊?搞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