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两人都默契地提昨晚的事，用过早餐，陆起带林有拙去后山的态农场选年夜饭食材。
别墅过去，还要开五分钟左右的山。
去了旁边的车库，林有拙才知平时那辆红旗车是老孙在开，陆起还另有一辆红旗l5。
自车祸后，这台l5一直停在车库里，但每周都会有专人保养。
昨天才保养过，车身崭新发亮。陆起缓慢走到副驾驶，对林有拙说：“今天你开车。”
林有拙眨眨眼，随后解释：“我还考驾照。”
陆起微笑：“自家的山，只要不出山脚，不需要驾照。”
林有拙视线落到方向盘上，目光沉甸甸的，他上一次开车，是高考结束，林丰财买了辆手五菱宏光，要他跟着去送货，路上他观察了林丰财开车，在林丰财离开的间歇，他试着开了一次。
林有拙正想着，陆起又：“要开吗？”
林有拙回神，他果断拉开驾驶室的门：“要。”
*
山修得平坦宽敞，昨晚落的积雪，已经被处理干净堆在公路两旁，很是适合新手练车。
一路上山，碰到一辆车，红旗l5安静穿梭于静谧的林间，时不时能瞥到几栋小洋楼，在林间若隐若现。
林有拙开话题：“山上住了多户。”
“6户。”陆起剥着软糖，糖纸唰唰作响，清甜的橘子味在车内弥漫，“3户理林子，3户理农场。”
林有拙头，张嘴欲说话，橘子味靠近，一颗软糖喂进他嘴里，男人微凉的指腹还短暂擦过了他的嘴唇。
林有拙默默闭上嘴。
陆起并未解释他的喂糖举动，仿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他收回手，又剥了一颗糖，这次是进了他自己嘴里。
车顺着公路绕过山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态农庄了。
林有拙先前想的是一个小农庄，当看到占据整片山顶的农场，还是颇为意外。
不需要他开口，陆起解释说：“我有段时间进食会呕吐，建一个农场供应日常所需。多出的产量送给合作商，回馈还不错。”
林有拙沉默了。
陆起口中的有段时间，应该是他被投毒的时期。
这时到了农场门口，有个车位，现在只停着一辆小货车，林有拙专业过，停车压了线。
陆起笑：“要是想拿驾照，明天开始我教你，车和场地都是现成，比去驾校方便。”
林有拙松开方向盘，垂眸说：“以后吧，目前我还不需要开车。”
说罢，他开车门下车。
林有拙走得有些快，山顶的风比山腰更要刮人，吹到脸颊和刀锋一样。
和上次听林绛女士提起不同，那时他对陆起是纯粹的欣赏，对于陆起曾被投毒，是旁观者的同情。
现在，他在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