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梁新面无表情,“服务生!来一打啤酒!”
很快,服务生送来十二听A后离开。
一对金童玉女,没有语言,只有沉默。
咖啡厅的音乐,已经播放了一个轮回,还是那首《恰似你的温柔》。梁新仿佛听到了蔡琴唱的歌词: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说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梁新,你不能再喝了!”沈芳兰使劲儿拉着已经喝下八听啤酒的梁新的胳膊。
“你,你是谁呀?凭,凭什么管,管我?”梁新红着眼珠子,用力挣脱开对方的双手。
“女人,‘女人常变,信者实愚!’这句话是谁特么说的?说的也太对了!哈…哈…梁新你个傻瓜,你以为你是谁?人家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吗?我呸!你特么就是一头蠢猪,一头蠢驴,一个蠢货!”梁新愤然地自语,一双大眼睛里好像喷出火来,“你还要给人家情人节礼物?买玫瑰花?你以为你是谁?是谁?蠢猪!蠢驴!蠢货!”
梁新抓起羽绒服,离开座位,甩掉沈芳兰抓住他的双手,趔趄着向外走去。
摇摇晃晃,几次要摔倒!
“梁新,我对不起你!”望着那个孤单又高大的落寞背影,沈芳兰双手捂脸,失声痛哭。
其实梁新早就有耳闻,说是沈芳兰和卢长河好像了。
好多事情就是这样,从别人口得知的感觉,和与从当事人口中得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当确切的消息出自沈芳兰之口的时候,“我跟与卢长河好上了”这句话,让梁新突突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他喝那么多酒,是痛苦的自己最真实的宣泄。
梁新无论与柳如烟、袁茵、王欢在床上的颠鸾倒凤,还是和苏华的打情骂俏,过过手瘾,都只是相互取悦的玩玩而已。
但对沈芳兰是发自心底的确确实实的爱!
他甚至想好了,哪怕后半生烂在黑水乡,只要能与自己所爱的人白头偕老,抛弃那些所谓的权势又当如何?
然而,现实就像一道霹雳,把他劈得外焦里嫩,体无完肤!
官!
官!
官!
如果你是大官,就可以从别人手里把女人抢走!
如果你不是大官,本来应该爬上你的床上的女人,却爬上了级别比你高的人的床!
这就是现实!
什么特么天长地久!
什么特么海枯石烂!
海誓山盟在权和利面前就是一张破纸,说稀碎就稀碎!
因而,梁新并不恨沈芳兰。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无需用道德绑架她!
她有追求自己美好生活的权力!
如果用道德绑架她,那么梁新觉得自己就不道德了。
只不过,这件事让他警醒,令他反思!
那种放弃做高官的想法是极其错误的!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梁新下定决心,既然江美丽下决心非梁新不嫁,那么娶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