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小金渊进来。”她蹙眉看着故妄膝盖上的伤口,“我处理不来。”
这下这人倒是应得很快了:“好。”
小金渊进来时嘴里还在小声哔哔着不满:“你们真没人性。”
只有这个时候才想到他。
故妄略微掀起了眼皮,小金渊硬气道:“看什么看,要不是我,你能好好的在那跪半年,把阿伶求回来?”
说话是真的直白。
卿伶摸了摸鼻尖。
故妄却没见其他神色,甚至心情颇好地嗯了声。
小金渊一直都在以为是故妄诚心感动了那些菩萨,其实这半年,每日他都要给故妄看他的伤口,第二日故妄又去了。
话又少,像个哑巴似的。
但或许因为自己是因为阿伶留下来的,故妄对他也没有以往那么恶劣了,所以小金渊仗着自己给他疗伤,胆子大了不少,故妄每次都没什么反应。
说是没反应,其实就是不怎么搭理他,就算是疗伤,故妄也一句话都不说。
他好奇地问:“阿伶,那日你是你是怎么掉下去的啊?”
掉下去?
卿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回事。
反而是故妄接了话:“因为我。”
小金渊瞪了他一眼:“我要你说?”
胆子是真的大了,卿伶很欣慰,她弯了弯眼睛:“不是的。”
“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话说得含糊,小金渊还想再问,但故妄却有些不耐烦了:“吵。”
小金渊:“······”
这熟悉的模样,这是因为有了阿伶撑腰了?
他憋了一口气:“你忘恩负义。”
故妄:“嗯,你第一天知道?”
小金渊:“·····”
卿伶知道这是故妄在给自己找借口回避问题,正好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走前没想过回来,回来却还没做好准备回答这些问题。
她只好道:“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小金渊委屈,抓住她的衣服:“我今晚跟你睡。”
但故妄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花盆,直接给他按着插了进去。
卿伶:“·····”
小金渊:“······”
卿伶摸摸小金渊的叶子:“这里好一些,总比跟我睡在鬼气上强。”
土里还有养分。
小金渊气得不说话了,这个狗男人,这才多久就原形毕露了。
卿伶环视一周,以往都是故妄睡在棺材里,她睡在鬼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