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卿伶将伞放在一旁,又拿出了几颗照明珠来,周围的光明亮了许多,她这才走过去。
走近一看,故妄此时脸色格外的苍白,比起之前在清兰院看到的,都还要白。
卿伶愣了下,“你怎么了?”
故妄换了个姿势,他放下手,慢慢坐直了身子,给卿伶腾出了一个位置:“来。”
卿伶微顿,还是在他身旁坐下。
主要是这里好像也没有其他她可以坐下的地方了,她能看到的范围之内,这里更像是一间被遗弃了的屋子,甚至连故妄躺着的这木塌,似乎都已经腐朽很多了。
才坐下一会儿,卿伶肩头却突然一重,是故妄靠了过来。
她下意识就要挪开,却听故妄低声道:“阿伶,我好疼。”
卿伶侧过头,果然见故妄眉头上那些细密的汗。
她只是离开了几日,可这些日子故妄不是一直待在无尘山哪里都没去吗?
“这是怎么回事?”
才问完,卿伶就看故妄忽的拉下了自己的衣领,她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就见他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剔透的玉瓶。
“这是什么?”
故妄:“洗灵池水。”
卿伶微微瞪大眼睛,他竟然将洗灵池水时刻挂在身上?
卿伶不由得看向他的眉心,那朱砂此时倒是没什么异样:“那蛇丹不是带回去了吗?”
“嗯。”故妄靠着她的肩膀,抬起头来低笑,“不过蛇丹好像没什么用呢。”
听这个语气,他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
卿伶却是忍不住深思。
故妄明明在魔界时并没有受伤,为何此时看起来像是更严重了?
“那你为何不在无尘山。”
反而跑到这里来了。
卿伶只问了一般,便看故妄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
卿伶:“?”
故妄说:“我在洗灵池待了三日,一直没等到你。”
卿伶微愣:“等我做什么?”
“不是说,我疼了你就来陪我?”故妄眯起眼,“这也是骗我的?”
为什么要用也?
卿伶回想了一下:“我好像没说过这个话。”
她认真道:“我说的是,不会让你受伤。”
故妄不在意道:“疼了不就是受伤了。”
这是什么歪理!
卿伶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之前的巧克力,故技重施:“吃点东西吧。”
看到这个,故妄眸色微深,将那黑色的东西拿在指尖转了转:“怎么这儿倒是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