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这项提议,让观山村从上到下都很是兴奋了一把,姜炳才为此挨个敬酒,直到最后躺到桌底下,嘴里还在叨叨“观山真的要走出去了”。
按照孟谨行的事先安排,考察组人员当晚分别就宿于村民家中,第二天返回时,有成员又向孟谨行提了一个建议,他觉得观山的民居很有特点,有一种历史厚重感,如果能够稍加整修,把整个观山村的住宅修整成家庭旅社,既可以解决想夜宿山村游客的需要,也可以扩大村民收入。
把考察组送离桑榆前,孟谨行在车下拉着崔牛的手,感激地说:“五哥,你帮桑榆大忙了!尤其是为桑榆老百姓出了那么多金点子,你可真是运财童子呐!”
“哈哈哈,你才是童子喽!”
崔牛笑完,靠在他耳边低声说,“这次下来前,我们头把我叫去,特意嘱咐好好办这事。所以,要谢得谢他!”
“都要谢!”
孟谨行笑道,“我们准备了一些礼品,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山里的一些土货野味,放在你们的车后箱里了。回去除了帮我再谢谢考察组的同志,也帮我好好谢谢你们头,下次去申城市,我再去拜访他!”
“没问题,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崔牛挥手上了车。
车一消失,孟谨行就收了笑容,急匆匆走进办公楼。
……
何其丰在孟谨行前往观山、下湾的时间内,打了无数的电话,最后甚至直接去了长丰。
孟谨行就是接了何其丰好多个传呼,在送走崔牛等人后,立刻回办公室与何其丰联系。
“这几个人的事情有点复杂。”
何其丰沉重地在电话里说,“都是被县纪委的人带走的,但具体带到哪里,谁也不知道。”
“我也不说法律、党纪了,这起码的规矩总要有吧?”
孟谨行有点恼火,“一声不吭把人带走,畜牧局的人我们管不着,鲁大勇、刘明学、沙玉梅是我们乡的人,带走总得跟党委打个招呼啊!”
“你别急。”
何其丰说,“我估计他们都牵在梁敬宗的事里面,才会被带走。”
孟谨行皱眉,“梁敬宗交代了?”
“我打听了一下,好像什么也没说。”
何其丰说,“问题就出在这儿,你感觉到没有?”
孟谨行沉默着不说话,事情的确很复杂。
何其丰继续说:“谨行,我的意思是,咱俩就当啥也不知道。反正,冯林那里已经按失踪立案了,由他按程序查就是了。”
“你不准备向县里汇报这事?”
孟谨行问。
“报什么报啊?”
何其丰道,“你还不明白吗?有人要借梁搞上头那个,梁嘴里挖不出东西,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总会有个把不顶事的会说漏嘴,到时顺藤摸瓜就啥都出来了。至于为啥选这个时候,那是更明白不过,上面要动,下面也要动,大家都想找个好位置坐着。”
何其丰说的这些,孟谨行岂会不明白,但他想得更深一层。
“我知道撤乡并镇的事让你心里很不舒服,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硬拉着你留下来,那样的话,你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其他地方当一把手,不用趟这个浑水了。”
“谨行,说这话你就见外啦!”
何其丰立刻说,“要不是我自己也想留下来,也不会由着你去折腾,这事啊,就是命。”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现在不是消极的时候!所以,这事,咱们怠慢不得,一定得往上报,让上面去处理,捂着反而会捂出事来。”
“能有什么事?”
何其丰不解。